,連保命資料都沒背熟,明顯是別人臨時給他的——而且這資料是什麼性質?前一份有關法案漏洞的那個,可以說是專業需要,五級大師自己搞出的心得筆記,但後面那份就驚悚了。
那是英格瑪的思維習慣!
不管在什麼時候,英格瑪這種人物的思維習慣、判斷標準,都是生死攸關的絕密!
這就是英格瑪大師在總會不管事的原因,如果他管事,就會不斷被人試探,直至偷走這種資料。五級那廝,哼哼!他丫挺的才五級,怎麼可能靠自己得到這東西?
除非他後面有一幫同夥……甚至主人。
所以,整件事的邏輯關係應該是這樣的——五級那廝帶著能在英格瑪手裡全身而退的資料,這表示對方準備很周密,幾乎萬無一失;但與此同時,五級大師又是個渣,屬於被英格瑪打死了都不心疼那種,所以他不可能是主角。
他唱戲的地方銀濤城,就不是主場。
他來銀濤城,英格瑪大師跟著來,但他們來的不是主場。所以,這很可能是針對英格瑪的調虎離山之計。所以現在就不能跟著對方的節奏走。
把五級那廝留下,他張不張嘴沒關係,他被留下的這個事實,就可以打亂對方的節奏和計劃。因為湯森不在場的話,他理論上是可以得逞的。最多被英格瑪大師打一頓,運氣好沒被打死就能回到總會,再然後被順利滅口。
人家要進行的圖謀,也就成功了……
所以說這事最大的變數,對方最猜不到的變數,就是大廳裡有湯森在場。說異能的話,湯森可能差點,但要到說陰謀詭計,哼哼!他們可就要節哀了……
就這麼一會,英格瑪大師也有了些心得。
“雅克,分會的人被欺負了,你都不說話。”英格瑪大師說:“看你胖的,活動活動吧!”
大師手一揮,大袖蕩起,袖筒裡飛出無數的板凳,“噼裡啪啦”堆得都快到天花板了。看到這個架勢和陣容,五級那位“噗!”地噴了第三口血,身體直接癱倒在地上。
“遵命!”雅克沉聲回答,大步走過去,然後被根草棍擋住——因為拿著草棍的人是湯森。
“問出幫他寫冊子的人,不然早晚還得撞上。”湯森言簡意賅:“沒有夜夜防賊的道理!”
雅克分會長思索片刻,悟了。然後他點點頭,神情嚴肅地說:“我是雅克·羅賓。從現在起,湯森先生,你就是羅賓家族的親密朋友。”
“這是我的榮幸。”湯森轉身,又對英格瑪大師說:“大師,在總會那邊,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特別隆重、或者靜悄悄卻又很要命的事情發生?即將發生的也算。”
“你這麼一說,那倒還真有這麼一件……如果出問題,運氣好的話,只出幾個畢維尼。”英格瑪大師笑笑:“要運氣不好,那至少多出十幾個。”
這話聽得大家心底裡發毛——幾個?十幾個?那還不天下大亂?
英格瑪大師可不是笨蛋,他知道別人要做什麼,自己又要做什麼——所以他伸出手指,指尖溢位的光線在面前畫出個亮燦燦的小圓圈,然後,他對著圓圈說:“誰在?”
這通電話,真不客氣!
一陣打翻東西的聲音從光圈裡傳出來,然後有個強作鎮定實際上卻很慌張的聲音響起:“朝霞宮殿值日副會長,向當代大師致敬!”
“嗯!”英格瑪大師的語氣是硬邦邦的:“你們選出來的預備信使有幾個?什麼時候出發?”
那邊的聲音略微驚訝:“尊敬的大師,公會推薦的預備信使人選一共三人,已經出發半天了。”
“哦!”英格瑪說:“給我弄回來。”
那邊又打翻了好多東西,聲音特別的為難也特別的糾結:“可是大師……已經出發了……這關係到公會的臉面……大師您能不能……”
“這樣?”英格瑪說:“那祝他們長命百歲。”
英格瑪這句話彷彿是個魔咒,因為那邊的生硬陡然高亢起來:“弄回來!一定弄回來!我親自去!我這就去!我把他們關到地牢裡等大師回來!”
英格瑪大師這會已經晃著手,輕描淡寫地把小光圈扇成煙霧了。
大廳裡安靜得很,因為英格瑪跟總會值日副會長的這翻對話,讓大家看得如痴如醉……什麼叫說一不二?什麼叫威壓當世?什麼叫金字塔上的避雷針——的尖?
還用解釋嗎?
可是,這做派是當代大師嗎?這應該是當代恐怖大師兼當代第一殺手才對吧?連湯森都覺得,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