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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他兩眼已經發直,臉上湧動著各種痴怨神色,變換不休。接著他抽搐了兩下,身體像沒了骨頭似地往後倒去。同時喉頭湧動、嘴巴大張,噴出了種類繁多的東西:血沫、胃液、隔夜食物……

走狗倒地了。

見證者們又像瞧稀奇似的圍上去,發現這廝氣臉上的肌肉僵硬,氣若游絲還外加兩眼翻白——雖然還不是死狗,也差不多少。最解氣的是,他吐出去的那些玩意大都落在他自己身上。

“嘖嘖,可憐見的小廢物啊!”老頭拿手在鼻子前面扇扇:“居然被中級以上的死敵嚇倒,光輝教會還會要這種渣滓嗎?”

“噗——”走狗對他的話毫無反應,嘴裡一口血噴出。

“把這丟臉玩意拖走!”異能總會遣使鄙夷地說:“丟不完的教會臉、賣不盡的徵集令。”

距離見證者們不遠的地方,就有幾個銀濤城的年輕人在。

他們佩戴的標誌,正中並不是紅心圖案,而是橄欖樹枝條圍繞的盾牌,盾牌上是玫瑰和三叉戟,下面寫有“和平正義”的字樣——現場事情太多,愛協的人忙不過來,所以請和諧的人來幫忙。

但愛協的混蛋們,居然把挖坑之類的體力活甩給他們,藉口是“你們體力好”。

這個小隊只是路過見證者身後,正好被戰爭藥劑削弱的邪惡氣息給掃了一下。現在整隊人都鐵青著臉,腳步虛浮、手腳戰抖,好不容易才站穩。聽見這邊喊話,他們下意識抬頭、然後搖搖晃晃走過來。

見證者們這才知道他們也中招,但邪惡氣息是精神層面的攻擊,這時不能阻止他們,最好讓其自己清醒。

“莽撞,莽撞了,要是他們冒犯的話,請大家忍忍,我事後任打任罰。”異能公會遣使帶著歉意拜託大家,誰知道夢遊的人會幹出什麼事?但他們卻是自己招來的。

一個渾身散發著兇殘、暴戾氣息的傢伙,走在最前面。深一腳、淺一腳,這段路走得彎來扭去跟蚯蚓爬似的……

但他始終沒倒,已經害得好幾個打賭的見證者不高興了。最後,這傢伙湊到遣使面前,鼓著帶血絲的眼,從喉嚨裡擠出點聲音。

遣使很用力的聽,才分辨出他說的字是“啥”,不禁呆了一呆:這傢伙居然是清醒的?!

“士兵,我命令你帶走這個……”遣使瞥了一眼死狗,嘴裡謹慎地說:“傷員。”

聽到這句話,不以為然的見證者們也動容了,這話……肯定是針對腦袋清醒的人!他們早看出這些是普通人,受到死敵氣息侵襲之後還能保持清醒?普通人可以嗎?

“是……要求,”站在遣使對面的人搖晃兩下:“你……無權……命令我!”

見證者們暗暗點頭,此人這種表現非常難得!他所在的小隊,肯定都是精英份子。雖然邪惡氣息被戰爭藥劑削弱了,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硬抗的。

“說的沒錯。”遣使很少這麼配合人,特別是普通人:“我要求你拖走這個傷員。”

“好!”那傢伙死死的咬著牙,彎腰,伸手就要去抓走狗還算乾淨的袍角——從記得使命身份到邏輯行動方面,他已經證明自己,比他要拖走的走狗強上十倍不止!

放在千年之前,這種表現甚至能得到頂“聖徒”的帽子。

“等等!”蒼穹老頭伸手攔住那傢伙,手指上飛出一點綠光,直接打進這傢伙的眉心:“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克雷爾……”這傢伙下意識的回答,目光依然很懵懂。

“以後跟著我如何?”老頭笑呵呵地問他,顯然是見獵心喜——別的見證者在心裡鄙視,有種你把人家徹底弄清醒了再問?

但克雷爾的回答更讓見證者們驚詫,只有一個字。

“呸!”

聽到這句招攬的話,克雷爾立即強行振作,他不但呸了一句,還下意識的就往腰側摸去,卻摸空了——外事活動,除非警衛否則不能帶刀,所以此君腰後只有一把用來挖坑拍土的行軍鏟,是可以摺疊還有多重功能那種。

克雷爾毫不猶豫,抽出軍鏟在胸前一橫,擺出戰陣對敵才會用到的戒備姿勢,正式名稱是“卸力格擋接順勢劈”!

如果我們假裝不知道蒼穹老頭隨時都能捏死他的話,克雷爾肯定氣勢威猛、偉岸硬朗!但誰都可以假裝,克雷爾本人卻不想拿小命換虛名,所以他滿臉不屑、小心翼翼、佝僂著腰把走狗拖走了……

克雷爾拖走死狗的姿勢,有老鼠偷蛋的神韻。

見證者們哭笑不得……

這他媽是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