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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能分辨善惡,你才會選擇並試著去維護。”

“你說的是善惡法則?我還以為是守恆定律呢!”正在為難菲斯特,湯森卻不經意想起了自己的往事,他的面孔頓時變得有些猙獰:“好吧!我承認,維持這玩意得付出高昂代價!”

“既然是選擇,後悔也沒用。”菲斯特的回答有些沉重,因為他不知道湯森這話是有感而發。

菲斯特的表情,盡入湯森眼中,但他只是笑了笑卻沒說話。善惡,或者說包含正義在內的善惡觀是湯森的忌諱,他極少觸碰這類涉及到自己的話題。

曾幾何時,一丁點正義感就致他於死地!

他甚至猜想,善惡正義這類東西,可能跟情情愛愛一樣,都是體內化學環境失衡引發的。沒錯,這是病,一旦發病就無藥可治。最關鍵的是他不知道何時會發作,如果發病的時機不對,那可要命!

身為首領,湯森想做點什麼的話,誰能擋得住?

湯森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個秘密藏起來,諱疾忌醫;如果不小心犯了,他會對病症進行偽裝;不得不說善惡的時候,他也會把說辭改頭換面。

比如把“你這樣做不對!”改成“大爺看你不順眼!”:

比如把“住手!不準欺凌弱小!”改成“混蛋!居然敢搶大爺的福利?”;

至於“以法律的名義、懲治犯罪、聲張正義”等等,湯森覺得自己不夠乾淨,沒資格喊這些大義凜然的詞彙,所以他一律用“私人恩怨”替換之。

如果換個角度看問題,就會發現小人物的無奈和悲哀——平凡身軀承載的正義和善良,只能以粗鄙荒謬的名義出現,還必須像是做壞事一樣,各種掩飾、各種顧慮!

“我想問句題外話,”此時,湯森就在說這樣的話:“這事怎麼說呢,是個人恩怨。”

“請問。”

“有個幾萬人的小鎮,哈維,這算得上群體嗎?結果他們被使徒放火燒了個乾淨。”湯森又恢復到無悲無喜的表情:“我想知道,這種大規模屠殺,是不是光輝教會收集情緒剪影的手段?”

湯森提出這個問題,說明他沒把菲斯特當一般熟人對待,談論第九使徒、光輝教會、哈維慘劇的危害性,其實跟討論造反差不多……有心人能猜出湯森的內心傾向,至少能猜出他對使徒的仇視根源,而且是不死不休那種。

另一方面,如果菲斯特願意,他可以在提供答案的時候夾帶私貨,這就很可能影響湯森。事實上,王子殿下也覺得,湯森對自己的信任有些突然——他不認為這是試探。

“哈維鎮的事我聽說了,是一場罕見的慘劇。我覺得,慘劇的發生並非是光輝教會收集情緒剪影所致——這種事沒有成功的先例,而且他們那去找只多出的黎明煉爐?”菲斯特皺起眉頭:“所以我覺得,光輝教會被人設計、第九使徒稀裡糊塗出場、替人毀滅鎮子的可能性最高。”

“沒差別。”湯森如此回應:“只要是他們動的手,那就沒差別。”

背後的主謀固然該殺,執行的打手也別想逃脫罪責!

“第九使徒的罪惡很多,他的動機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為什麼有這個膽量——在哈維鎮周圍近千里,沒有誓約之地存在,自然也沒有黎明煉爐。”

“沒有誓約和黎明煉爐,”湯森疑惑地問:“這跟他敢不敢殺人有什麼關係?”

“換個說法,哈維鎮跟誓約之地距離很遠,所以它位於邊緣地帶上,就算有情緒剪影產生,也不能被黎明煉爐收集到。”菲斯特語氣低沉:“所以第九使徒就覺得哈維鎮、還有鎮上幾萬平民毫無價值……殺了他們也不會有麻煩。”

“這麼簡單?”湯森的笑容冷極了,停頓片刻後問:“這他媽還有……說理的地方嗎?”

“如果你夠厲害,就能找到說理的地方。”菲斯特說:“蒼穹議會接受各種提案,對各種指控進行裁決,審理之後還會派出人員主持處罰。”

“如果我夠厲害,直接弄死第九使徒更方便,還需要搞什麼提案指控?”

“實話實說,短期之內,你不可能在異能上超過當代大師,所以選擇打官司會比較快。”菲斯特說:“變厲害一點,才能逃脫各種意外,親眼看到仇人被制裁。”

“我不喜歡軟綿綿的間接復仇!”湯森眼睛一亮:“或者……我可以買通英格瑪,請他去做掉第九使徒?”

“買通英格瑪?請他殺幾個傳教士倒沒問題。價錢之類的暫且不說,事實上英格瑪大師不能再對使徒出手了。”菲斯特說:“如果再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