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哨尖兵隊立即下船,在港口前一里佈置警戒!並等待後續命令!”
“前哨尖兵隊收到命令、保證完成!”湯森利落的轉身,來到已經集合完畢的手下面前,把手一揮:“兄弟們,跟我來!”
二十三個尖兵轟然一聲,跟著湯森衝到碼頭上。
看著午夜後的小鎮,湯森內心有點傷感,前路漫漫啊!是該為自己拼搏的時候了……
對叛軍的戰爭還沒爆發,但屬於湯森個人的戰爭卻已經開始了。戰爭是什麼?是一種不能透過其他手段解決問題的解決方式,是採取粗暴手段毀滅目標的終極行為。
他必須幹掉最大的威脅、懸在頭上的利劍、隨軍異能師!否則,他的逃跑行動註定失敗!
是的,在登岸的那個剎那,他就下定了決心,因為用其他任何方式都不能消除這個隱患。小妞有奇異而犀利的異能戰技,還有精準而便捷的偵測手法……而湯森手裡有什麼呢?
殺了她,對湯森而言反倒是最直接有效、成功率也最高的處理方式。
在做出這個決定時,湯森已經自動進入外勤情報官模式,他眼裡沒有了男女老弱的區別,也不受“從來不打女人”的束縛,有的只是對敵人的冰冷和殘酷——與我為敵,死路一條!
湯森安排了崗哨的事,找了個僻靜的房間金蟬脫殼,繞個圈子從上游下水,一路飄到碼頭上。為什麼要選擇在船上幹掉異能師?那是因為要抵消她的偵測手段——你厲害,你能偵測到活動的人,但你能在頭上腳下幾十上百個同時活動的人中找出要殺你的湯森來嗎?!
異能師又不是神。
潛伏在水裡,手指扣著船舵,湯森嘴裡含著中空的蘆葦管,瞳孔裡映出船上的燈火。隔著盪漾的水波,船艙中的喧囂聽起來很飄忽,偶爾一兩個酒瓶被扔下來,濺起的水花如同軍官們放蕩萎靡的感嘆號。
鱷魚一樣緩緩浮起,手指插進船舵的縫隙,湯森僅靠腰腹的力量,沿著船尾的陰影線悄無聲息地向上攀登。裸露在外的面板上,他已經用油彩畫出複雜線條,即使有人的目光正好掃過船尾,也無法把一眼分辨出有人形輪廓在裡面。
猴子早已探明異能師的船艙——作為本聯隊地位最高的戰力單位,異能師小妞獨享船尾貴賓艙,頭上就是中校的艙室,但她現在肯定不在中校的房間,因為那裡面正在開無遮大會。
不得不說,在沒有更多資料的情況下刺殺她是一件很冒險的事。但光陰無情,時間不等人——刺殺異能師,湯森有可能成功,但留在戰場必然是死路一條!
湯森知道,異能師整天都帶著精美的皮手套,腰裡掛著裝粉塵的皮囊,這兩樣東西對她很重要。所以湯森必須找到一個恰當的時機,讓她與這兩樣東西分離,他肯定機會就在今晚。
不錯,她是個厲害的異能師,但她同時也是個女人,在開戰前夕,她一定也會像其他女人那樣放鬆自己。考慮到船上的條件,今天晚上她的選擇實在不多——她會沐浴,湯森看見搬運熱水的僕從,鼻端也聞到乾花的香氣。
如果洗澡時她還戴著手套握著粉末,那湯森輸了也沒啥好恨的,畢竟老天安排的最大嘛!
走運了,從飄蕩著水汽的視窗,他看到一個屏風和浴盆。趁著僕從倒水的時機,湯森腰一折,整個身體詭異的“流”進船艙,然後縮在角落的陰影裡。在僕從轉身的時候,他已經挑選了最隱秘的位置,身影一閃“融化”進去。
現在已經沒退路了——數著外面的腳步聲,他屏住了呼吸,閉上了眼。在目標的輕柔腳步聲進入艙室,並“吱呀”一聲關上門時,湯森連心跳都變得非常緩慢。他就像一塊沒有生命也不散發熱量的木頭,靜靜的擱在艙室角落中。
曲線優美的裸體在他眼中代表著目標,輕快優美的小調在他耳中僅是測位參照。頭頂上的三俗音樂與男女喧囂正逐漸向高潮發展,仿若無數人穿著釘鞋跳舞。視野的縫隙中,小妞青春健美的酮體站進浴盆,在迷濛的芬芳水汽內緩緩坐下,帶起“淅瀝瀝”的一陣水聲。
湯森虛掩的眼皮彈開了,濃重殺機自瞳孔中迸現!
無聲無息,湯森的身體猛然躍起——異能師察覺到了危險,她突然一回頭,正好看見湯森冷酷的眼神,還有他手中舉起的兩把木製弩機!
在千鈞一髮的瞬間,顧不上尖叫,異能師兩手一合,十根手指在身前完成一組簡短的滑動點選,湯森視野裡的一切就變了——迷離翻騰的水汽中,一條條黑色半透明的絲狀線條浮現出來!
從異能師身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