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部落,但本地土著而言,其上層建築卻並未遭受巨大沖擊,這對荊棘玫瑰的統治其實很不利。但在這兩仗打完之後,荊棘玫瑰卻被迫在一瞬間的時間裡完成了身份轉換,它從之前的規則破壞者變成了規則制定者。
所以,人家既然已經服軟了,湯森就不能隨便滅人家的部落玩。討伐討伐,先討後伐;誅殺誅殺,先誅後殺,這都說明藉口和理由是多麼的重要——或許每個人內心都有黑暗,但在大多數情況下,人們即使做壞事也要給自己戴一頂冠冕堂皇的帽子,當老大更是要如此。
唯一的差別在於有的老大亂戴帽子,而有的老大會選大小合適、款式時尚的,比如湯森。
“找個人來,咱們算算賬吧!”湯森對正要開口爭辯的翰臺酋長說:“你不用說話,馬拉出來回答問題就行。其他的酋長們,你們睜開眼睛看好,誰對誰不對,你們最後來做判斷。”
聽了湯森的話,兩個彪悍的四臂近衛大步上前,伸出八條臂膀,左右兩邊抓著翰臺酋長往下一壓,立即就把他牢牢在控制住了。在座的其他酋長看了不免心驚肉跳,更害怕的另兩個部落的酋長和四個小家族首領,他們都是吃放牧這碗飯的,本地的馬和羊全是他們供應。
馬拉站起來,臉上的神情一樣很忐忑。他很害怕,如果自己也因為牧草的事情被抓,那不是“冤枉”死了?當然這個冤枉不是指他沒有隱瞞,而是說之前的勢態對他非常有利。
“……翰臺部落有多少牧場,有多少馬群,大家心裡都應該很清楚才對。”湯森看了看這些驚弓之鳥,然後轉頭對等著的管事說:“你問問他們,一匹母馬每天吃多少鮮草,帶駒母馬每天又要吃多少?一畝草的,每年牧草產幾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