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吧!
在暗自驚歎的同時,湯森已經有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菲斯特王子的異能強過自己很多很多。他的異能陣列如此浩大繁複,極其豪華,一定是大有來頭,也很有研究價值……這混蛋上輩子是黑山老妖吧?叫他聲“姥姥”會不會有加分?
整棵樹的樣子僅僅顯露了一瞬,就已經給了湯森太多的想法和刺激。
湯森長時間的呆滯著,為了掩飾真相,他兩眼根本是沒有焦點的。以至於沉默中的菲斯特王子都有點意外,於是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他雖然是王子,但也沒見過多少怪人。
“維護自己的尊嚴是勇敢行為。但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的習慣,很不值得提倡。”不知想到了什麼,王子的嘴角向下拉了一點:“湯森·奎爾薩,你不應該是這種魯莽性格。”
“形勢所迫,不能太講究禮節啊!”湯森終於把自己從震撼的浪潮中撈出來,他帶著些乏力的感覺,用平和的神態回答王子:“其實我的性格很有可塑性,說不定只要離開這地方,我就恢復成樂觀向上的本性了。”
震驚是震驚,低調是低調,但湯森卻沒有怯場,這世上還沒有什麼玩意能讓他腿軟。
“還有這種說法?樂觀向上,等你能活著出去再說吧!”湯森說的灑脫,菲斯特王子也毫不計較他的失禮:“被兩百多人堵在深山裡,你的處境有點不妙。”
“至少現在還不是問題。”湯森冷哼:“倒是尊駕,你上哨塔的行為也不值得提倡吧?”
“這是我家的哨塔,我家出錢出人修的,我想來的話,隨時都可以。”菲斯特王子說:“追究起來,這個山坳是銀色海岸與晨曦議會的默契分界線,哨塔的所有權還在我名下。”
“難怪他們選擇在這裡動手,原來有這個原因在裡面。”湯森在王子對面找了個石塊坐下,與王子保持著相當的距離:“晨曦議會如此橫行,銀色海岸不打算主持正義嗎?”
湯森這樣說話,等若是承認了菲斯特王子的身份。
“每個人心中的正義都不相同,我目前還不能確定你的正義合乎常理。”菲斯特王子抬頭,用平靜到令人心悸的眼神看著湯森:“比如現在,雖然他們人多,但主動權卻在你這裡。”
“幾百人圍著我,主動權還在我手上?”湯森不置可否:“你真會開玩笑。”
“既然你能解開夢想大廳,既然你能屠戮灣流會議,那麼從這裡衝出去就不是什麼難題。”語氣平緩的王子揭了湯森的老底:“我說的沒錯吧?黑紋夜梟君?”
“黑什麼夜梟?”湯森睜大眼睛問:“認錯人了你!”
“戴著這個面具雖然有諸多不便,但它的好處也很明顯,其中之一就是能記住異能師的氣息,所以尊駕無需再辯解,”菲斯特王子說:“從你丟給我八角金幣開始,我就記住你了。”
湯森默不作聲,只是帶著點驚訝看著王子。
“你剛才在下面戰鬥,雖然使用的是普通長劍,但無論技法和細節,都跟當天晚上在帳篷區殺人的神秘武士相當契合,特別是最後一劍的風格,簡直是如出一轍,這是裝不出來的。”菲斯特王子再說:“所以關於這點,你也不用辯解了。”
“尊貴的王子殿下,你不能冤枉人。”湯森臉上泛起了清淡的笑容:“想必殿下知道,所謂親眼所見的證據,其實最不可信。”
湯森在笑,爽朗而誠摯。
菲斯特卻在這個笑容中發現了殺機!
菲斯特堅信,自己的感覺絕不會出錯。此時此刻,在湯森的誠摯笑容下面,潛藏著一股森然殺機,針對的目標就是自己!
菲斯特理所當然的疑惑了,他不怕戰鬥,但類似的爭執卻不喜歡。
要說反應過度,自己剛出現時才是最驚人地把?湯森剛才向自己揮劍的時候,也沒流露絲毫的殺機啊!他只是把樣子做足了……變化來得太突兀了,到底是為什麼啊?
“一個弱小勢力的首領,在銀濤城裡住著,肯定不會顯眼。”菲斯特決定弄清楚這件事:“但是,沒把黑紋夜梟和荊棘玫瑰的首領結合起來聯想,這是我的疏忽。”
菲斯特心裡認定湯森是黑紋夜梟,根本沒想到要改口,也不理會湯森的反對意見:“你到銀濤城這麼久,我也沒有時間接見你,否則我們見面的氛圍會好很多,更不會如此倉促。”
“王子殿下,你的話讓我為難。”湯森嘆了口氣:“非常非常的為難。”
“你在擔心?”王子看出湯森的目光很複雜:“站在我的角度,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