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微微顫抖著說道:“草民不知大王駕到,開門來遲,罪該萬死!”
“你家夫人在不在?”項燁沒有怪罪僕人,邁進了宅子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
僕人跪伏在地上,顫巍巍的回答道:“夫人在,夫人正坐在水池邊看魚兒嬉戲,她每日日出就會坐在那裡,一直到日落才回房歇息。”
“水池邊?”項燁愣了一愣,點了點頭,領著幾名近衛徑直朝宅子的後院走去。
赤雪娥坐在水池邊,她的手裡捻著一些煮熟了的粟米,隔一小會兒就會丟進水池一小撮。
粟米落進池子裡,魚兒擺著尾巴聚攏過來,每一條魚都是搶到一口粟米,掉頭就鑽進水底,看著它們爭食道也煞是有趣。
坐在池邊的赤雪娥並沒有看著那些爭食的魚兒,她的眼睛一直往著池子下面的一塊青石。
這塊青石擺放的位置太想海鹽城的宅子那塊青石。
她捻撮粟米的動作只是機械的重複著,池子裡的那塊青石才是她所有注意力的焦點。
“姐姐。”見項燁來到,僕人們正要參拜,項燁止住了他們,他自己則輕手輕腳的走到赤雪娥身後,雙手扶上她的香肩,很溫柔的喚了一聲。
他這一聲喚的雖然溫柔,但赤雪娥的身子卻如被電擊了一般抖動了一下。
她回過頭,看到的正是那張她朝思暮想的臉龐,霎時間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姐姐,你怎麼了?”項燁彎下腰,十分關切的看著赤雪娥小聲問道:“是不是怪我這麼多天一直沒來看過你?你怎麼哭了?”
赤雪娥聽到他發問,再也抑制不住感情,猛的站了起來,扭過身一把將他摟住,臉頰貼在他的胸口,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