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總之大家小心便是。”
此時月亮升起,路面稍清楚些,眾人加快了速度。
幾個逃出來已經快一整天,總共才走了幾十里路,此時所處位置正在西平堡東南幾十裡處。雲津想起了郭叔和李小山,有些擔心他們。
幾人走了有半個時辰,見前面路穿過一片林子,便停下檢視了一番,見沒什麼火光,這才放心前行。剛進林子沒多久,就見路上橫著一棵枯樹,擋住了幾個去路。雲津心頭打了個激靈,三國水滸裡的情形湧上心頭,心道:莫不是有劫道的?
雲津亂想一番,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四周樹叢裡窸窣作響,衝出一群人來,個個手舉刀槍,身後也推出一輛車,攔住了眾人退路。雲津見這些人都是士兵打扮,心想該不會是搶喬福的那幫人吧。想罷就覺得自己烏鴉嘴,不禁在心中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轉身一看,卻見喬福十分驚慌,嘴裡支支吾吾說道:“你。。。。。。你們。。。。。。”雲津見喬福如此情形,便知這群人正是那幫強賊無疑。
見眾人被堵住,一個士兵站了出來,喝道:“快下馬來!”
雲津正不知所措,見方力祥已經拔出了刀,也正要拔刀,卻見老齊對周全壽使了個眼色,然後拍馬上前,衝攔路計程車兵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在此做什麼?”他官話說的好,此時又做足了氣勢,很像個官府中人。
下面計程車兵被他唬住,不再呼喝,小心問道:“你們又是什麼人?”
老齊拉了拉馬韁,說道:“我乃西平堡守軍周全壽,昨日剛逃出來,速帶我去見你們長官,我有緊要軍情相告。”
雲津見他冒充周全壽,趕緊扭身看去,卻見真的周全壽正拉住方力祥,小聲對他說著什麼,好像是叮囑他不要亂動。雲津又望向喬福,見喬福已經脫了帽子,老王也擠在他身邊。
馬下那問話計程車兵雖沒有動,也看不清他臉色,但顯然是有些為難。正在此時,一個人從樹後走出來,問道:“你說你們是逃出來的,是怎麼逃出來的?”
這人三十多歲樣子,臉上留著胡茬,打扮和其他士兵無異,但之前問話計程車兵見了他卻馬上退下了,顯然對他十分恭敬。這人必是他們的頭領,雲津想。
老齊依然在馬上,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大大咧咧的說道:“怎麼逃出來的?看不出來嗎?哼!我們殺了看守的韃子,搶了他們的馬就逃了出來。”老齊說的傲氣十足,下面士兵都唏噓不已。
那頭領怒道:“胡說八道!韃子怎麼會留守軍當俘虜?”
老齊強笑了幾聲,說道:“韃子攻城吃了哪麼大虧,當然不會留守軍當俘虜。不過韃子缺少工匠,所以總是會留幾個活口的。”雲津一聽,不禁想:這老齊怎麼知道的?想必是周大哥跟他說了逃生的經過,他才知道韃子抓工匠。雲津猛然想到自己還不知這老齊到底是什麼人。雲津之前對老齊很是不屑,也沒留意他有沒有對眾人說過身份,仔細一想,只叫他老齊,竟連他名子也不知道。
“這麼說你們是假扮了工匠?”那頭領面無表情,突然臉色一變,急道:“你們後面不會有追兵吧?”
老齊悄悄嚥了口吐沫,揚聲道:“當然有了,二百多騎兵。”
老齊提高了聲音,下面士兵均聽的清,於是都紛紛議論起來,有人還現出慌張神色。
下面眾人正慌亂間,卻聽老齊又道:“不過你們別害怕,雖然有追兵,可他們追的卻不是這裡。我的兩個兄弟已經把他們往東引了,現在,估計都在二百里開外了。”言罷,周圍又是一陣議論聲。
老齊的話半真半假,連嚇帶哄,唬的下面眾人不知所措。不過那頭領似乎有些不信,仍冷冷地盯著馬上諸人,突然又問道:“你們都是西平堡守軍?”
“哪能啊!”老齊指了指眾人,說道:“我,老齊,小云,力祥,我們四個是城中守軍,這位老王是我們軍中的銀匠。”
“營裡還有銀匠?”下面一個士兵問道。
老齊笑道:“這你都不知道,平時給你發餉總不能三五個人合領一個元寶吧。總得把銀子化開,做成碎銀再分。”
下面那士兵連連點頭。那頭領有些不高興,指了指喬福,問道:“他又是誰”
老齊清了一下嗓子,說道:“嗯?這位老喬是軍裡的大夫。”還好,並沒有人認出喬福。
那首領一聽是老喬是個郎中,神色立變,又見他揹著箱子,還以為是藥箱,面露喜色,說道:“這位是大夫?太好了,我有個兄弟前日得了風寒,這兩天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