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津雖然不喜歡這老頭兒,但想他畢竟是江湖前輩,也該對他敬重些。見李老頭兒打趣,於是也笑道:“在下來一是給你老人家送行,二是來找韓少俠。李前輩可知道韓少俠現在何處?”
李老頭兒道:“你找那小子幹什麼?”
雲津道:“有件私事要問。”
李老頭打個哈欠,懶洋洋道:“他跟周老二去桐山了。剛走!”
雲津道:“那他要去多久?”
李老頭兒道:“少則十天,多則半月。你追不上他,還是等他回來吧。”
雲津不知如何是好,正苦惱間,船上那青衣人說道:“韓師弟回來時未必在武昌停留,你在此地怕是等不到他。韓師弟辦完事一定會趕回南昌,你不如去鐵劍堂等他。”
雲津見說話這人是練武打扮,聽他管韓江平叫師弟,心想這人可能也是鐵劍堂的,於是問道:“在下不知道這鐵劍堂在哪兒?還望相告!”
船上眾人都很驚訝,李老頭兒也十分詫異,驚道:“你不知道?”
雲津笑了笑,搖頭道:“在下從未涉足江湖,幾個月前才知道江湖上有平沙幫,鐵劍堂,所以對這江湖之事不甚瞭解。”
“怪不得!”李老頭兒捋了捋鬍鬚,說道:“我說你也不像是習武之人。”
雲津雖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斷言,但也沒去理會,只問道:“前輩能否告訴在下鐵劍堂在何處?韓少俠之事十分重要,在下一定要當面相問。”
李老頭兒又打了個哈欠,掩嘴對那青衣人說道:“阿杰,你跟他說吧!我先去睡一覺。”說罷,轉身進了船艙。
那青衣人正要開口,雲津聽到身後有人忽然問道:“你也去鐵劍堂?”
雲津一轉身,見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這人像是個做生意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僕人。
不等雲津回答,船上那青衣人叫道:“陳掌櫃,您怎麼親自來了?也是去南昌嗎?”
陳掌櫃點頭道:“我也去南昌。”
那青衣人道:“標車的事兒?”
陳掌櫃嘆道:“四川一路現在不太平,還要麻煩你們多引見幾個好手。”
青衣人也嘆道:“我也知道,奢家父子叛亂。唉!今年又鬧出個白蓮教,真是多事之秋!”
陳掌櫃道:“比起前半年,四川現在的情形好了很多。只是一路上還有不少強賊趁亂出沒,這叛亂未平,官府也分不出兵力圍剿。上個月我們在四川的兩個貨棧都被搶了,還傷了幾個夥計。唉!現在車行的貨實在是不太好運。”
青衣人點頭道:等到了南昌,我一定把這件事通知師父和常師伯。陳掌櫃放心。”
陳掌櫃高興道:“那就有勞了。”說著,也上了船。
陳掌櫃忽然轉身對雲津道:“這位小兄弟,既然大家都是去鐵劍堂,你不如上船跟我們一起走。”
雲津道:“在下並非一人,還有幾個同伴,他們一時也趕不過來。我們還是改日自己去吧。”
陳掌櫃一聽,笑道:“不妨!這是自家的船,我說的算。一會兒我吩咐他們晚些開船,你只管去收拾。”
雲津道:“在下還有四個同伴,有兩位還是女眷,加上馬匹行李,只怕會給諸位添麻煩。”
陳掌櫃道:“你放心吧,這船上也沒外人,船艙也夠用。”
雲津道:“咱們初次相見,怎敢受如此情誼?”
陳掌櫃哈哈一笑,說道:“既然是去鐵劍堂,自然該按江湖規矩。江湖人說,相見既是朋友。咱們就權當交個朋友如何?”
雲津見這人雖然是個生意人,卻如此豪爽,也不再推託,說道:“既然陳掌櫃這麼說,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我這就回客棧叫他們來。”
雲津急忙趕到客棧,通知吳月和小玉收拾好行李,又問了楚銘宇和小茂是否同去。楚銘宇雖然失落,但也不甘心,於是也跟了去。五人來到碼頭,身後還跟著一馬一狗。
陳掌櫃看了看雲津眾人,含笑點頭,把眾人一一請上了船。忽然見到楚銘宇,立刻目光一亮。他一眼就看出楚銘宇不是尋常子弟,於是問道:“這位公子是從哪裡來?”
楚銘宇見他是個生意人,直言道:“在下濟南府楚銘宇。”
陳掌櫃驚道:“花間居的楚懷興楚老爺子是你什麼人?”
楚銘宇道:“你認得家父?”
陳掌櫃一聽,驚喜道:“原來是楚公子,真是幸會。鄙人是萬里車行的陳瀚。”
楚銘宇是生意世家,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