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於將囚牢建立的如同銅牆鐵壁,越往地下越好,越深越好。充分利用自然,掌握自然來或其優勢。
但教廷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十二座方尖塔向著天穹的至高處伸展,彷彿虔誠的信徒們祈禱時伸出的手臂。那拔地而起的身影安靜的矗立在城市的四方,它們的腳下是宏偉而整潔的街道,夢幻般的建築群,以及栩栩如生的光輝之主雕像。
巨大的尖塔上的無數魔力水晶在白天也閃爍著溫柔的光芒,無數奇異古怪的魔法圖案自四座最高的尖塔中飛出,隱於虛空之中。而這四座高塔,則是屬於裁判所。
維恩現在就在一中的一座。
這監獄,連個鐵門都沒有……
“當然沒有,你以為這種豪華間是隨便會什麼人都可以來的嗎?”面容平凡的大審判長坐在外間的客廳,一邊翻看著手中資料,一邊淡淡道,“光輝祭是一年中最聖大隆重的節日,無數的信徒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每到這時為了保證安全,我的所有監獄要關上三倍理論容納人數的可疑人員,如果不是我和羅蘭關係不錯,你現在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住。”
“你抓我只是為給我安排一個房間?”維恩問。
“他希望我給你安排的好一點。”安達利爾淡淡回應,“你覺得這裡還不夠好嗎?”
柔軟的地毯、明亮的魔法燈飾、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聖泉供應、門外的侍者隨叫隨到、那張華麗的魔紋套大床足夠他在上邊找十個女人滾床單。
還有什麼不滿意?
“你走吧。”維恩轉身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籍,下了逐客令。
安達利爾也不多說,起身告辭,彷彿自己真的是客人。
維恩沉默半晌,緩緩將手中書籍放下,站到窗前。
高塔的視野極為開闊,此時已近黃昏,夕陽晚照,城市裡車水馬龍,繁華而豐饒,在遙遠的塔尖,也可以清晰的聽見孩童的歡笑。
一時間,他彷彿回到了身而為人的時刻。
耳邊似乎響起母親的絮叨,看到父親隱藏在嚴厲背後的關心,房間還是那間四十幾坪的小出租屋,還有空調的漏水聲,那裡有一名拼命敲擊著水貨遊戲鍵盤的少年,噼裡啪啦的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迴盪……
“我該心痛的,不是嗎?”俊美的男人凝視著人類的世界,他感覺到心跳,但虛假的可笑。
如今的我;既非生者也非死者;我將被活著的和死去的遺忘。我回到了曾經告別的世界上;但是卻永遠無法回到我曾經活著的那些日子,永遠無法回到那些我曾經愛過的人身邊。
你不是樓維恩,你是維恩·狄加亞納——止息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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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審判長走下高塔,門外徑直傳來羅蘭的聲音。
“安達利爾,我要求釋放維恩卡索。”
羅蘭的外表無疑是溫和的,但當他的唇角輕抿,眼神凝重時,英雄強者本身的壓力就會散發出來,少有人可以抵擋。
教廷有三位英雄強者,十一位九階,而他是公認的第一強者。
“你有什麼權利干涉執法?”大審判長側頭看他,金色的瞳中帶著隱隱的晦暗。
“相信我,我有干涉苦修士舉行長老會的權力。”羅蘭直視著他的金瞳,空氣中有著隱隱的火花,“你們一直在想辦法將可能找出當年真相的人殺死,或者讓他們永遠無法找到真相。別以為我不吭聲,就是不知道!”
“您可能誤會了,羅蘭閣下。”安達利爾金瞳一閃,“聖女晉選,他當年是那位的教子,我當然想……”
“我說的是亞蒂斯慘案!”羅蘭微微勾起唇角,露出冷俊的笑意,卻沒有絲毫溫度,“二十年前那場死亡上百萬人,被稱為亡靈血案的真相。”
“羅蘭,當你試圖瞭解你的國度,就是在犯罪。”安達利爾神色凝重,“壓下那件事,你可知教庭付出了多大的犧牲?”
“維恩當年只是不到三歲的孩子,我絕不允許你對他動手。”羅蘭走到他面前,“放了他,立刻!”
“若我說,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呢?”安達利爾毫不退讓。
“是教皇的意思?”他微微皺眉。
“您不用擔心,九階戰力稀少,維恩閣下又是九階頂峰,只差英雄一線的強者,冕下只是要確定,他會不會追查當年的事情。”安達利爾知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