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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又仔細地打量了他幾眼。

“好孩子,”他用威嚴的口吻說道,“你過來。”

奎恩覺得自己走路都輕飄飄的。他走過去輕輕地擁抱了一下這個老人,聞到了老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藥昧,好似枯瘦的骨頭裡也已朽腐。

“跟我來,”老人的聲音雖然沙啞,但依然十分威嚴,“我們坐下談。”

奎恩跟在他後面,穿過桌子那邊的門,來到一間比先前那間稍小的辦公室,辦公室的四壁掛著地圖、顯視屏、飛船模型、古代繪畫,還裝著書架,裡面擺著舊的線裝本。奎恩覺得一切都怪怪的,好像早已不合時宜。

“老了,老了!”巨頭躺在一張同樣古老的椅子裡喘了口氣。

“一切都老了。這間屋子,這個公司,就連這把椅子。”他歇了口氣,用蒼白的眼睛示意他顫抖的手擱放的年深日久佈滿疤痕的榆木椅。“伊萬·科萬在香港買的。”

他又喘了口氣。

“你坐。”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我已安排好我們倆人單獨見面。”

奎恩坐了下去,他的心怦怦直跳。

“我一直不知道我還有一個你這樣的孩子。”奎恩好像看見老人眼中閃著一絲淚花。“我多麼希望你媽媽會告訴我。”

奎恩說:“她也從沒告訴過我爸爸是誰。”

“我在她遇害的實驗室裡找到了這張照片。”他把他媽媽的照片遞了過去。“後面記了一個電話號碼。”

老人伸出顫抖的手接過照片,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了很久,然後眨了眨蒼白的眼睛,把相片還給了他。

“你是我的孩子。”他枯瘦的臉已經扭曲。“我希望你媽媽活著的時候能告訴我。”

有好長一會兒,他再也沒有開口說話,奎恩在他的沉默中感到一絲由衷的憐憫,沖淡了對他媽媽那份突如其來的同情和悲傷。

“不過也許這樣——這樣更好。”他搖了搖頭,咬著牙關,冷峻地說。“我不可能認你。現在我也不能認你。”

年邁的巨頭好像嘆了口氣。

“也許即使你媽媽還在世,我們也不可能以父子相稱。”

“先生,隨你的便吧!”

“你不必用先生稱呼我。”老人憔悴地笑了笑,接著說,“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