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淚。”
橋本奈奈未聽著千夜的解釋,又有了新的問題:“那剛剛娜娜賽那是?”
千夜用有些懷念又有些感傷的眼神看著倒在地上的西野七瀨和她身旁的檜扇,向橋本奈奈未解釋道:“玉子當初臨終之前心懷怨懟,所以死後怨氣纏身無法成佛。我以泰山府君之祭強行送她入輪迴,希望以輪迴之力化解她身上的怨氣。但最終卻收效甚微,甚至玉子上一世的輪迴因為遭逢戰亂的原因,怨氣變得更加深重。這柄檜扇所化的付喪神因為想報玉子當年那一滴眼淚的恩德,所以強行以它四百年的修行喚醒玉子的記憶,並消弭了她的怨氣。但這也耗盡了它的靈性和修行,這柄檜扇也再度變成了一柄普通的檜扇。”
橋本奈奈未用雙手捂住了嘴巴,有些傷感的說道:“那娜娜賽她現在沒事了嗎?”
千夜走過來,扶住了橋本奈奈未的肩膀說道:“娜娜賽她身上的怨氣剛才已經被徹底的消弭了,她已經沒事了。”
“那她現在是娜娜賽還是玉子?她還會記得她和你之間的故事嗎?”橋本奈奈未有些感傷又有些擔心的問道。
千夜笑了笑,用手指颳了一下橋本奈奈未高挺的鼻子說道:“不用擔心,玉子已經在四百年前就死去了,剛剛那只是她凝聚在那柄檜扇上的思念,被付喪神激發出來了而已。她並沒有回憶起她的前世,她也還是娜娜賽。等她醒過來之後,她甚至不會記得今天所發生過的事。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她會變成玉子,和我舊情復燃。”
橋本奈奈未有些羞澀的將臉埋在了千夜的肩膀上,不敢抬頭看千夜。雖然害羞,但是橋本奈奈未還是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千夜你剛才說,你愛玉子的代價,就是你要親手斬下她的頭顱,這是不是你在那須野之戰時曾經受到的詛咒?”
千夜身體一僵,但又很快恢復了正常,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是小白那隻多嘴的狐狸告訴你的?”
雖然千夜很快便掩飾了自己身體的僵硬,但一直抱著他的橋本奈奈未還是察覺到了千夜那一瞬間的不自然,她抬起頭看著千夜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是不是小白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玉子曾經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的。”
千夜感動的將橋本奈奈未猛地抱入了懷中,摟著她的頭說道:“我已經辜負了玉子的一生,我不想再辜負你的一生。這道詛咒,我一定會解開的。所以在這之前,你可以等我嗎,娜娜敏?”
橋本奈奈未用雙手從背後摟住了千夜的肩膀,認真地說道:“無論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一百年,只要我活著,我就會等你。”
橋本奈奈未搖醒了倒在地板上的西野七瀨,但醒過來的西野七瀨似乎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有些迷糊的跟著橋本奈奈未同千夜告辭之後,一起離開了茶室。
二人一起往回走著,西野七瀨握著手中的檜扇,低著頭,似乎有著心事。橋本奈奈未此時也因為心情激盪的原因而沒有注意到西野七瀨的異樣。
二人走回了成員們所在的房間,西野七瀨同橋本奈奈未告別之後,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西野七瀨的好友高山一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西野七瀨,關心的問道:“娜醬,怎麼了?你不是找娜娜敏帶你去見千夜桑了嗎?怎麼感覺你好像不太高興?”
西野七瀨面對高山一的關心,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卡茲咪。只是剛才在茶室同千夜桑喝茶的時候,睡著了而已。”
“誒?娜醬你居然在喝茶的時候睡著了!”高山一捂著嘴笑道:“真是糟糕啊,這樣很失禮的!”
西野七瀨點點頭說道:“是啊,所以我想待會晚上吃飯的時候,去和千夜桑道個歉。”說完,西野七瀨不知為何,笑了起來,露出了一排好看的牙齒。
第二十七章 晚餐
覺得有些疲憊的橋本奈奈未拿過一個靠墊墊在背後,依靠著牆角坐了下來。手中的小說被她漫不經心的翻閱著,有些渙散的眼神表明她並未將注意力集中在書本上。
想起剛剛在茶室所經歷的事情,橋本奈奈未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消化一下這些資訊。
然而就在橋本奈奈未靠著牆角,思考著自己與千夜之間的關係時,白石麻衣拉開門扉,走了進來。
穿著白色浴衣的白石麻衣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拭著自己溼漉漉的頭髮,白皙的面板上泛著水汽,透出一絲絲紅潤,姣好的面容帶著放鬆的笑容,赤著腳走進了房間。
橋本奈奈未無奈的看著白石麻衣在地板上留下的溼腳印說道:“麻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