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心靈彷彿得到沉澱和淨化。也許,世界原本就應如此簡約,人類原本就應如此單純。
此時,這裡沒有院長,沒有專家,只有坦蕩純真而又微不足道的自然之子。處在無人之境的人是真實的。平時沉默穩重的周院長開懷大笑,臉上泛著興奮的光澤;早上還腹痛難忍、向人討要嗎叮林的眼科醫生小馬,此時心爽病除,快樂得像個孩子;幾位年愈半百的老專家,更像是年輕人一般興致勃勃。其實,每個人都有某種與生俱來的品質,如果說寵辱不驚是一種經過長期修養達到的睿智練達,那麼寵辱皆無則是一種處於自然狀態下的返樸歸真。
秋日西斜,辭岸登舟。依依回首,卻見光潔細膩的沙丘上赫然留下一行行人跡。
上車前,小胡遞過來一個工藝雕塑,小小巧巧的,竟是一隻玉龍!“你剛才說你屬龍,我尋思到了玉龍湖,得留個紀念。”他說著,便把那隻龍雕連同一份沉甸甸的祝福摁在我手心裡了。實在感激小胡的細心和善解人意。“謝謝!”我說,“我要穿一條絲帶,掛在身上作吉祥物。”
美麗動人而又自由自在的玉龍湖,是我最應該來的地方。
春之祭(1)
歷史有時會以驚人相似的形式重演。
北京的春天一向短促。來自氣象部門的權威訊息稱,二00四年是北京有史以來最短暫的春天之一。在這個轉眼即逝的季節裡,我和攝像師李楠濱廢寢忘食地埋頭於一項工作,連五一節都泡在狹小的機房裡苦思冥想。承擔世界衛生組織的一個專案——專題片《生命》的製作,使我們在整個春天都在溫故一年前的SARS。
四月二十二日,我們正在編輯第五集——《苦難與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