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行動有所不便、出師無名,二來身邊也沒有衙役供你差遣。是以你在調查之中千萬要掌握好分寸,做得過了便有可能得罪上頭或是得罪在這裡的其它官員,對你將來的行事沒有益處。因此這一次你切記要小心謹慎,清音正好也在,有用到他的地方你便儘管吩咐他去辦,甚至若需要伯父幫忙的,也莫要拘謹哪!”
季燕然忙笑著拱手道:“侄兒曉得了,伯父且坐,侄兒還要去尋那孫夫人,請她允許侄兒對孫大人的屍首進行查驗。”
嶽明皎點頭道:“去罷,帶上清音。”
我便也跟著一起辭了嶽明皎,同季燕然和嶽清音下得樓梯去,才下至二層,正看見那孫夫人立在走廊盡頭處衝著侍女淚兒發飆,聽得她尖聲道:“為何不讓我去後山?!那姓季的呢?!他有何權利將這門鎖了?!”
那淚兒低聲道:“夫人息怒,只是季大人吩咐若去後山先需同他打個招呼,如今他未在房中,請夫人稍候……”
季燕然見狀連忙大步走過去,衝著孫夫人行了一禮,笑道:“孫夫人息怒,本官之所以請劉總管將這門鎖了,是因為孫大人的離世尚有些不明之處需要調查,恐人來人往的將現場損壞。恰夫人在此,本官正有個小小請求,望夫人能夠同意。”
孫夫人瞪著他,冷冷地道:“什麼請求?”
季燕然便謹慎地道:“本官想對孫大人的身體進行一番簡單的檢查……”
“不行!”孫夫人立刻回絕,“我家老爺又非橫死!豈能如此玷汙他的屍身?!”
“本官會盡量小心……”季燕然不放棄地道。
“本夫人說不行就是不行!”孫夫人撒潑地尖聲道,“季大人!這裡不是你太平府衙!我家老爺亦不是被殺致死!誰也不許碰他的屍身!除非你從本夫人身上踏過去!”
面對這樣的無賴女人,季燕然也只好苦笑,無奈地撓了撓頭,道:“既然夫人不肯讓本官檢查,那本官便請劉總管將這門開了,方便大家出入。”
說著便請淚兒去將劉總管叫來開門,一時劉總管來了將門開啟,孫夫人迫不及待地便往隧洞裡走,季燕然忙向嶽清音使了個眼色,緊跟著孫夫人進了洞,嶽清音偏頭望向我才欲開口,我連忙扯住他袖子道:“哥哥,靈歌自己待在房間裡會害怕的,靈歌要同你在一起!”
嶽清音知道我這是找藉口,也不便多耽擱,只好無奈地搖搖頭道:“跟來罷,不許亂跑。”說著便大步跟上季燕然去。
來至後山男溫泉,見孫淺喜的屍體就停放在池邊地上,身上蓋了條被子,由頭到腳整個兒遮住。孫夫人嚎淘一聲撲上前去,也不證實一下被下之人是否真是她老公便抱著咿咿呀呀地哭了起來。
季燕然走過去靜靜立著望了她片刻,待她哭聲漸小時方沉聲開口道:“孫夫人,昨夜孫大人一夜未歸,你與他同居一室,緣何不聞不問呢?”
孫夫人沒料到季燕然忽發此問,嚇了一跳般抬起頭來望向他,反應了一下方怒聲道:“我家老爺昨日晚間與那幾位大人飲酒,誰能曉得會喝到什麼時辰?身為女人家最不該干涉男人之事,我又能如何開口去問?季大人你說這話究竟是何意思?”
“喔,本官說錯了,”季燕然一拍腦門,道:“方才本官已問過了昨夜同孫大人一起喝酒的那幾位大人,昨兒個他們幾位確實喝到很晚,但是據說子時前後便散了,且牛若輝牛公子與孫大人和夫人你的房間同在第三層,牛公子證實,昨晚他是同孫大人一起回至第三層的,且也看到了孫大人進了房間——那麼,為何本官方才說到孫大人一夜未歸時,夫人你並未反駁這一說法呢?難道那個時候……夫人你並未在房中?”
好個季大狗官,話中四處帶套,令她孫夫人躲得了這個躲不了那個,完完全全地被他算計了進去。
孫夫人一時語滯,惱羞成怒地道:“季大人!請說話注意分寸!你——你這是有意損毀本夫人的名聲!你見我家老爺死了便來欺負我這寡婦!天理何在啊!我要請王爺王妃作主去!嗚嗚嗚——”
“請夫人回答本官方才的問題。”季燕然絲毫不為孫夫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所擾,只管緊抓著要點不放。
“我——我為何要回答你?!這又不是殺人案件!”孫夫人又耍起了無賴。
季燕然笑了一聲,忽而一板面孔,沉聲道:“不瞞孫夫人,有人昨夜看到了孫夫人一個人悄悄來至後山,倘若夫人不說明自己昨夜行蹤,那麼本官完全有理由將此事定為殺人案件進行調查審理,屆時若要檢驗孫大人的屍身便是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