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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段慈忙向前欠了欠身,認真望住我道:“小姐請說。”

“靈歌聽說朝中官員所用的印泥皆是經過特別加工的,一旦和以鮮血印在紙上便再也無法去除,不知可有此事?”我作出十分好奇的樣子望著他笑問。

段慈把頭一點,道:“確有此事。這印泥是宮中的能工巧匠特別製作的,正是為了防止那些不法之徒冒制官印官符做違律之事。若在此印泥中加入人或畜之鮮血,蓋出的章印無論用什麼藥水浸泡都不會褪色,反而會更加鮮豔。”

“那麼……三公子可知道這秘製印泥的製作方法?”我又問。

段慈笑道:“這個小生卻不知道了,因是秘製印泥,是以製作方法是不得外傳的。”

“哦……那,現在宮中負責做這印泥的工匠是誰呢?”我繼續問道。

段慈想了想,道:“大約是位姓管的師傅。”

“那位管師傅在宮中待了多少年了?”我再問。

段慈搖搖頭,道:“這個小生卻不知了,不知小姐問他可有要事麼?”

“哦,沒有,只是好奇罷了,”我笑笑,“因靈歌覺得那印泥很是有趣,忍不住連帶著對製作它的人也感了興趣。”

段慈“哦”地點了點頭,望著我憨憨地笑。

這位姓管的師傅不知道同那奈何堡有沒有聯絡,要想辦法弄清楚此人的履歷才是。忽然想起段慈的大哥正是在宮中負責掌管各部門執事人員履歷的官員,說不定可以透過他弄到管師傅的資料。

於是裝相地“咦”了一聲,道:“說到姓‘管’的師傅,靈歌倒想起件事來,靈歌有位朋友,自小被家裡人過繼給了她的遠房叔叔,如今她叔叔嬸嬸都已不在人世,她便重新回去自己親生爹孃處住了,她爹孃告訴她,她有位親大哥在宮中做事,常年也回不得家一次。後來她雙親也去世了,她便一直想見見自己的這位哥哥,苦於身為平民百姓入不得宮去,便曾託我打聽來著,記得她的哥哥也姓管,說是一位工匠,莫非就是這位管師傅?”

段慈認真地道:“這麼說來也的確有可能,只不知小姐的那位朋友的兄長叫做什麼?”

我假意想了想,道:“名字我已記不得了……不知三公子可否代為打聽打聽那位管師傅的名姓、生辰和藉貫,而後靈歌記下來,待再見到我那朋友時說與她聽,便知是否是她的兄長了,不知可行?”

段慈連忙道:“行的,行的,小生此番回去便進宮打問,請小姐暫等一日,明日小生必能回覆小姐!”

我感激地笑笑,道:“三公子不必急,且等方便時再問也無妨,靈歌在此代我那位朋友先行謝過三公子了!”說著起身行禮,慌得段慈連忙跟著起身,想伸手扶我卻又沒那膽量,只好窘紅著臉也衝我作了一個揖,道:“小姐千萬莫要客氣,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我重新請他坐下,話題一畢,兩個人再度陷入了無語的尷尬。我只好低了頭喝茶,過了半晌方聽得他輕聲地開口,道:“多謝小姐前、前幾日送小生的裝書的兜子,小、小生今日也帶了回贈小姐的東、東西來,還望小姐笑、笑納。”

我抬起頭望向他,見他正從懷裡往外掏東西,是一塊白淨的帕子,帕子裡裹著什麼,小心翼翼地在腿上攤開,卻是一對晶瑩圓潤的玉鐲。

我連忙道:“這,這禮物太貴重了,靈歌不能收!”

段慈也連忙道:“小姐不必擔心,這鐲子也並非什麼貴重之物,雖然質地看上去很是精美,實則只是一種類似玉的石頭而已,不值多少的……小生正是怕小姐不肯收貴重的東西,這才選了這對鐲子,還望小姐……小姐……”

聽他如此一說我才放下心來,見他滿臉通紅很是羞囧,便趕忙衝他笑笑,道:“如此靈歌便謝過三公子的禮物,厚顏收下了。”

段慈也跟著放下心來,紅著臉笑道:“小姐不必客氣……”邊說那一對眼睛裡邊情意流轉地望著我。

看出了他的心思,暗暗一聲輕嘆,慢慢伸出右手至他面前,半垂了眸子不去看他的臉。

段慈許是激動許是緊張地全身起了輕微的顫慄,哆嗦著亦慢慢伸出手來,一手執起鐲子,一手輕輕地扶上我的手腕,指尖方一觸到肌膚,便忍不住如過電般地打了幾個激凌。

我一動不動地待著,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稍微有個什麼動靜便會令段慈緊張得脫手將那鐲子摔了。段慈將鐲子套上我的手,擼至手掌最寬的部分時便卡住了,他嘗試著轉動鐲子,反而令其卡得更緊,怕因此而弄疼了我,他決定將鐲子退出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