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墨謙人有點懷疑,這是不是沐如嵐故意搞的惡作劇了。
墨謙人扔掉手上的木製人偶,走進屋內,再把門關上,手上多了一個手電筒,開啟,白色的光束方便他在黑暗中悄悄的尋找想要的答案。
外面包叔走到了鐵門口,奇怪的看著關的好好的鐵門和屋門,奇怪,他剛剛好像聽到這邊有什麼聲音?包叔看向屋子後,視線彷彿穿過了一棵棵樹木看到了那邊度假區的澆灌水泥的機器和轟轟的聲音。
包叔以為自己聽錯了,便拿著警棍繼續巡邏去了。
屋內很靜,只有墨謙人走動時發出輕微的腳步聲的聲音,手上電筒發出的光束掃過壁爐,掃過暗紅色的沙發組,最後落在那壁爐前壓著橢圓形小地毯的矮桌上,他是在矮桌下面找到的金茉莉的頭髮……
墨謙人眼眸微微的眯起,他走過去,把矮桌和地毯一起拖到一邊,露出下面一塊與光滑的地面不同材質的小木門,邊上還有一個可供拉起的門把。
墨謙人伸手,動作稍微的遲疑了一下,然後用力,一聲悶響,通往地下室的門被拉開了……
幽暗的地下室通道在手電筒光束的照射下變得明亮了一些,有五個臺階,臺階邊緣有一些淺色的苔蘚,中間卻幾乎都是光滑乾淨的,也就是說,經常有人在上面走動。
墨謙人鼻子動了動,空氣中有許多混雜的藥品味道以及消毒水防腐香料之類的東西,他邁著步子,緩緩的往下走去。
周圍一片漆黑,唯有他手上的手電筒射出的光束是明亮的,白色的光束裡面,可以看到翻湧的塵埃。
滴答……滴答……
有水滴一滴一滴往下掉的聲音,在漆黑幽靜的狹小通道中彷彿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
一條狹小的通道,似乎只有一個房間,墨謙人走到房門口,手中的電筒掃了掃,這鐵門上面有斑駁的鐵鏽,邊緣有些許的翹起,關不緊屋子。
他伸出手緩緩的,把門推開,各種藥品混雜的味道撲鼻而來,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踏、踏、踏……
腳步聲輕而緩,白色的光束掃過光滑冰冷的石臺,墨謙人走近它,一瞬間,腦子裡恍惚的出現一聲女性驚恐的尖叫聲,他一晃頭,看著那乾淨的石臺,竟然看到石臺上猩紅的鮮血嘩啦啦的從石臺上滑向地面,自己腳下踩著的,是流淌著的鮮血。
Shit!
墨謙人把腦中的場景晃掉,定了定心神,把視線從石臺上轉開,看向其他的地方。
兩個各自靠著一面牆壁的三層鐵架,上面擺放了各種藥品,有許多是沒有標籤的,就像是由非專業人士自己調配的一般,試管、集氣瓶、繃帶等等,並不存在什麼違禁品,光束又轉向對門的那面牆壁,看到牆面上貼著各種相片以及從雜誌報紙上剪下來的人物照。
墨謙人眉頭蹙了下,他常年待在國外封閉的變態者監獄裡,對於國內的一些事並不清楚,更何況就算是待在國內,以他只對變態屬性的生物感興趣的性子,對於這上面的並不起眼的人物也不會有什麼所知的。
他伸手,把壓在最底下的相片抽出了幾張放進口袋裡,又看向另一個鐵架,這邊東西同樣很擁擠,有陶罐有絲線還有一盒盒用木製盒子裝著的未知物品。
墨謙人小心的掀開,手中的電筒照過去,一瞬間寒光乍現,竟有種心臟驟然收縮的感覺。
只見那盒子裡,一排排整齊嶄新的手術刀擺置其上,每一隻都儲存的光打下去便反射出冰寒銳利的光。
這是墨謙人十分熟悉的東西,他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有十年的時間都在跟手術刀這種東西打交道,可是偏偏它們放置在這裡,叫人覺得寒氣滲人。
再開啟旁邊的一個盒子,這次不是手術刀了,而是七枚長釘,固定在紅色的布料上,看起來十分鄭重的樣子,釘子尖部寒星閃爍。
墨謙人正想開啟第三個盒子,忽的耳朵動了動,動作停頓了下來。
有腳步聲,走過來了。
時間一瞬間變得有些緩慢,墨謙人看著漆黑的門口,聽著腳步越走越近……
“啊!”
“啊啊!”
兩聲脆脆的尖叫聲響了起來,站在門口的兩隻長得一模一樣的兔子瞪大了眼睛臉色嚇得煞白的呆看著漆黑一片中的墨謙人。
墨謙人眉頭一皺,看著被電筒照亮面容的雙胞胎,這不是上次被沐如嵐送回家的那兩個麼?怎麼會跑進來的?
墨謙人剛走動兩步,兩個小傢伙便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