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肝臟類——
阮綿綿盯著那塊豬肝的眼神嫌惡中透著幾分抗拒。又看了看應雋邦面前那碗。
他的是皮蛋瘦肉粥。這個傢伙,為什麼給她點豬肝啊?難道她看起來像是貧血,需要補血的樣子嗎?
她盯著那碗粥的目光實在太過於直白,讓應雋邦無法忽視。
“你不吃豬肝?”
阮綿綿扯了扯嘴角。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恩,我討厭吃豬肝。”
對上她眼中的不情願與嫌惡,應雋邦的視線也落在調羹中的那一小塊豬肝上。
他突然伸出手將她的手腕往前一拉,頭微微向前些許,張嘴就將那塊豬肝吃掉了。
……
阮綿綿傻眼了。
那個,這個調羹剛才她用過的啊。他他他,他幹嘛不用桌上的筷子啊?
她用過的調羹,他再用。
這不就是間接接吻?
接吻——
……
阮綿綿的小臉開始泛起紅色。腦子裡不可控制的想到前兩天的那個意外之吻。
她腦子 亂了,就沒想到應雋邦現在應該做的,不是跟她換一碗粥麼?
而且她實在不吃的話,把豬肝挑出來就好了啊?
應雋邦,應*oss。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阮綿綿垂著頭安靜的繼續喂粥。只是才吃了兩口,調羹裡又出現了一塊豬肝。
她才想將那塊豬肝放到一邊,應雋邦的眼神卻像眼刀子一樣的掃過來。
阮綿綿對上他的視線,很沒出息的將手抬了起來,遞到他面前。
看著他把豬肝吃了,阮綿綿實在是欲哭無淚。
應總,你要是想吃豬肝,你自己點一份不就行了?
幹嘛要吃我碗裡的?你不嫌隔應麼?
之後這個宵夜,阮綿綿吃得那叫一個如梗在喉。坐立難安。
她每次如果不小心吃到豬肝,應雋邦都會幫她“解決”掉。
那解決的辦法,無非就是就著她的手,將她調羹裡的豬肝送到她嘴裡。
阮綿綿如此三四次之後,已經完全淡定了。
再舀到豬肝,直接就往他面前一送。而他也極淡定的張嘴。
幸好現在時間晚了,而他們又坐在角落,不然這個樣子讓人看到,還真是——
阮綿綿內心抱怨的同時,一碗豬肝粥也在這樣我餵你豬肝,我自己喝粥的情況下給解決了。
而應雋邦面前的那碗皮蛋粥,幾乎沒怎麼動過。
阮綿綿的注意力都在餵豬肝上了,那想問的問題,自然也就沒有問出來。
天知道每次一面對應雋邦,他的氣勢每每都將她完全壓倒。讓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辦法跟他抗衡。
吃過宵夜。阮綿綿跟著應雋邦往回走。
阮綿綿今天的感覺又很怪。她想著剛才應雋邦的舉動,內心猜測著他的用意卻是怎麼也猜不透。
她還記得宣皓琛有說過,應雋邦有潔癖的。
他有潔癖,還跟自己共一個調羹吃東西?
阮綿綿想不明白,坐在車上,時不時的覷著應雋邦。
她心思淺,又老是這樣看著他。應雋邦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前面就是別墅了。應雋邦將車子駛到別墅前,停好。
這個時間已經不早了。阮綿綿謝了聲謝就要回房間。
手腕上一緊,她的身體向後仰去。
轉身對上應雋邦的視線,她是純然的不解。
“應總?”
“散步,消食。”
消食?
阮綿綿瞪大眼睛看著他,他是在說笑話嗎?
那個粥,看著一大碗,其實沒多少,更何況,粥都讓她吃了,他不過是吃了幾塊豬肝,也要消食?
阮綿綿實在是不想吐糟。可是手被應雋邦扣著,她做不了其它,只能被他拉著,在別墅區裡散起步來。
不得不說,這個別墅區的環境還是相當的好的。
八月末的天,晚風輕輕拂過,吹來陣陣涼爽。
而小區裡,小橋流水,綠樹成蔭。
夜色下,小徑上的燈光在幽暗中指路,兩旁種著的花,傳來陣陣幽香。
庭園的中間還有九曲迴廊。
阮綿綿走在其中,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從一叢夜來香旁邊經過時,她還想抬起手來去碰碰那個花葉。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