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的手放置的位置,還有那一排整潔的便池。
阮綿綿頓時石化了。她有一瞬間是完全無法反應的。
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呆呆的看著對方準備拉拉鍊的動作,然後呆呆的跟對方的視線撞上。
男人?男人!
這是男洗手間——
啊啊啊啊啊。
阮綿綿這下不是驚慌,而是尷尬,尷尬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站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大腦所有的反應此時都當機了。她只能看著那個男人,直到撞見對方的眼神。
由疑惑,好奇,轉為興味,還有一絲戲謔——
那帶笑的眼讓阮綿綿羞憤欲死。
在她憑本能逃開之前,她的身體已經先大腦一步,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
她抬起手摸在了門上。碰了幾下,那個樣子,像是一個盲人一般。
明明之前還又羞又窘的小臉。現在換上一臉的茫然。但如果認真看,就能看到她的眼神。
目光極力的閃躲,眼珠四下轉動,又哪像是一個盲人。
那個本來欲觸手的男子,看著阮綿綿的動作。
心裡暗自好笑,這個美女還真是有點意思。
明明知道對方想欲蓋彌彰把這事給掩過去。男人卻偏偏不如她的意:“小姐,這是男士洗手間,你有事嗎?”
……
阮綿綿沒想那個男人竟然這麼不配合,見見恢復點的臉色頓時又變得一片慘白。又迅速脹|紅。
她的腳步加快,逃一樣的跑了出去。
這次她不敢去電梯的方向,更不敢去應雋邦辦公室的方向。
看著旁邊的女士洗手間,快速的閃進去。挑了一個隔間躲起來,想等那個男人離開了再出去。
萬一再碰到,那真是尷尬死了。
阮綿綿用手狠狠的敲了兩記額頭:“阮綿綿,你這麼二,你這麼二。你還能再二一點嗎?”
捶得太重導致額頭都有點疼,她又鬱悶了。
她逃什麼逃?躲什麼躲?
就算不小心走錯了,大大方方的離開就是了,偏偏還要裝盲人,最誇張的是裝盲人還讓人拆穿。
阮綿綿不能想,越想越覺得頭疼。
轉個頭就把應雋邦恨上了。
都是他不好,她好心給他蓋衣服,他還要吃自己的豆腐。
呃。好吧。是她不小心讓他吃到了她的豆腐,可是他是男人, 難道不應該放手嗎?
要不是應雋邦圈著她的腰不放,她又怎麼會一再的跟他碰來碰去?
要不是他不肯放手,她剛才也不至於落荒而逃。
一想到那個羞人的畫面,阮綿綿幾乎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一般。
應雋邦,討厭的的應雋邦。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不會是看著她是他下屬,想要欺負她吧?
阮綿綿腦子 亂得很,偏偏肚子這個時候又開始叫了起來。
還在想隔壁的那個男人到底走了沒有,外面的腳步聲已經進來了,叩叩作響的高跟鞋聲響起,明顯不止一個人。
阮綿綿的腳步又頓住了。
叩叩的高跟鞋踩著節奏般進來。就在外面的洗手池前停住。
……
“艾米,你說應總中午又沒有吃飯嗎?”一個略有點尖細的女聲帶著十足的八卦味開口。
“是啊。”那個叫艾米的應了一聲:“不過我剛才看到林秘書去問他要不要訂餐了。”
“嘖嘖。我可真羨慕林秘書,應總對她真夠信任,什麼事情都交給她去辦。”那個尖細的女聲壓低了一些:“你說,應總跟林秘書是不是有一腿啊?”
“別亂說。林秘書跟應總絕對不可能有一腿。”
“不是啊,我是真的好奇,我進公司這麼久了,就沒見應總跟哪個女人走得近點的,認真說起來也就一個林秘書了——”
“林秘書進公司五年,也算是個老人了,應總看重她也是應該的,不過她有男朋友了。”
“不是吧?進公司五年。又一進跟著應總,這麼好的條件,難道不應該是近水樓臺?”
“你難道不知道?”艾米也跟著壓低了聲音:“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
“你說,我保證不說。”
“那個,你別看應總姓‘硬’,其實他不行的。”
“啊?你說什麼?”驚訝的聲音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