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喂?這個混蛋,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啊?
阮綿綿現在這下不要說臉,連脖子都紅得感覺要燒起來了。她沒好氣的白了應雋邦一眼,小手就要去拉開他的大手。
可是應雋邦是誰?他的力氣又怎麼可能是阮綿綿拉得動的?不但不放手,反而將手緊緊的圈著他的腰。
“我說錯了?”應雋邦看著阮綿綿,對她的躲避有幾分不滿,眼角的餘光看著一坐在沙發另一邊的李擎風。大手豁然就往果盤的方向一伸。直接將一顆葡萄放進自己的嘴裡,低下頭,精準無誤的找到她的唇,直接將葡萄餵了進去。這才轉身看向了李擎風:“我們平時都是這樣吃水果的。”
李擎風從來沒有見過這一面。他並不是想跟應雋邦叫板或者是怎麼樣,事實上是他早在知道阮綿綿喜歡的人是應雋邦時,就放棄了無謂的掙扎與不應該有的期待。現在看到應雋邦如此的樣子,又看看含羞帶怯,臉露*的阮綿綿。
心裡就生出許多其它的情緒出來,一方面覺得也就這樣的阮綿綿才可以讓應雋邦去掉一些冷意,多一些溫度。一方面又覺得酸澀。從心口不斷冒出來的酸澀。
如果跟阮綿綿在一起的人是他,他一定不會這樣幼稚的手段去秀恩愛,他會呵護她,把她藏起來。好好的,小心的對她。不讓她在人家露出哪怕一分這般的嬌羞來。哪怕只是一點點,他都捨不得。他會想將這樣她留存在心裡,只給他一個人看。
他的視線,又痛,又悔,又惱。還有幾分意味不明。阮綿綿卻都沒看到。此時她滿腦子只剩下窘迫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應雋邦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竟然當著第三人的面,這樣大刺刺的用嘴喂她吃水果。
嘴裡的葡萄跟她嘗的時候一樣的甜,她卻吃出了滿滿的酸意。酸。真的酸。酸到家了。應雋邦,你能不能不這麼酸啊?
將葡萄嚥下肚,她有些不滿的瞪著應雋邦。那個目光的意識很明顯,你夠了。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了?
應雋邦看到了,事實上他是看到也當沒看到一樣,大手再次停在果盤上,目光看著阮綿綿時又叉起一塊哈密瓜,依然是放在嘴裡,挑釁的看了李擎風一眼。側過頭依然是用阮綿綿完全不能拒絕的方式喂進了她嘴裡。
阮綿綿這下是真的惱了。那瞪著應雋邦的目光都透出幾分不快了。
偏偏想發作的她,嘴裡有東西,連話也說不全,只能恨恨的瞪著他。一邊瞪,一邊將哈密瓜給吞下去。明明是甜得不行的哈密瓜,此時吃來也變成酸的了。不光是瓜酸,還覺得這整個空間都是一股子醋味。濃得很。
應雋邦沒聞到,阮綿綿卻感覺到了。想發作吧,又不能。不發作吧,這個傢伙還演上癮了。
也不是演,至少平時他們就是這樣子的,可是現在這樣,怎麼都感覺怪異。阮綿綿只覺得後背都被應雋邦的手給勒疼了。這邊還不能掙扎,一掙扎就壞了他的面子。
她的聽話讓應雋邦相當滿意,目光對上李擎風晦澀的臉,心裡有幾分篤定,幾分隱晦的得意。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不然他也不會請李擎風在這個時間上來了。
“你也吃,別客氣。”應雋邦此時完全是一臉勝利者的姿態。哪怕明知道李擎風跟阮綿綿不可能。哪怕明知道阮綿綿喜歡的人是他。可是作為一個男人,被人侵入領地時,總會產生這樣捍衛自己領地的衝動。
李擎風這下笑得有些僵了,事實上是他要她可不笑不出來。有一瞬間甚至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上來。
偏偏那個男人,不肯就這樣放手,又拈起一顆葡萄咬在嘴裡,又一次直接喂進了阮綿綿的口中。
喂完,大手扣著阮綿綿的腰,讓她緊緊地靠著自己,一邊含笑看著李擎風。
李擎風應該走人,他身為李家長子,有他的驕傲,他的自尊,可是此時看著阮綿綿半羞半惱,雙頰還氣鼓鼓瞪著應雋邦的樣子,覺得實在是可愛得緊。可愛得讓他竟然一下子移不開視線。
跟著一併移不開的,還有內心的悸動,明知無望,明知不可能,卻又捨不得放手。總想著再多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也是好的。
這種情緒也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他那帶著深情,又含著縱容與不捨的目光。讓應雋邦倏地變了臉色,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裡面有幾分陰沉。阮綿綿感覺到了周身的氣氛不對,臉上是越發不自在了。
小手努力的撐在應雋邦胸膛上,極力拉開點自己跟他的距離。這樣在一起像連體嬰一般雖然平時也是如此,可是今天卻讓她感覺特別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