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滿是關心：“我送你去醫院吧。”

這個樣子，還是去檢查一下比較好。

“我沒事。”阮綿綿又一次揮開了他的手，將身體縮在了車座裡，想著怎麼開口比較好。

“綿綿？”

“……”沉默，要不就直接說他媽找上門來了？呃，這樣會不會讓應雋邦以為自己在告狀？

應雋邦發動了車子，打算送她去醫院的時候，阮綿綿終於開口了。

“應雋邦，我問你一件事。”

她的語氣是少見的嚴肅，看著他的神情更是透出幾分凝重，這讓應雋邦也跟著認真了起來，將車子熄火，轉過臉看著她：“什麼事？”

“如果，我是說如果。”阮綿綿想到網上一個很火的選擇題：“如果我跟你媽，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

“……”應雋邦看著阮綿綿，目測充滿了怪異，也是不明白，她為什麼好好的提到他媽媽：“你跟我媽同時掉水裡？”

“是啊。”阮綿綿覺得自己的心開始懸起來了：“我跟你媽同時掉水裡，你先救誰？”

“救你。”應雋邦想也不想的回答。

阮綿綿側著臉看著他，怎麼看怎麼不信：“真的？”

“真的。”應雋邦重重的一點頭，語氣肯定而明確。對上阮綿綿懷疑的目光時，加了一句：“我媽會游泳。”

“……”阮綿綿白了他一眼，抬起手捂著眼睛，一副不願意搭理應雋邦的樣子。

她吸了吸鼻子，好像是在哭，應雋邦有些急了，他不明所以。

“綿綿？”

阮綿綿的手依然放在眼睛上，只是肩膀也跟著開始聳動。感覺像是哭得厲害。應雋邦實在是不明白，抬起手就要把她的手拉下來。她卻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時候側過身避開了他的動作。

應雋邦更急，正想不管不顧的把她的手拉開再說時。那一時捂著臉的女人，突然就悶笑出聲。

那個笑聲不低。漸漸的，越來越大聲，越來越誇張，最後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應雋邦這才意識到自己讓阮綿綿耍了，想想也是，她哪是那麼脆弱的人啊？

“阮綿綿？”

用力的轉過她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伸出手就要去捏她的下頜。阮綿綿卻笑得不行，倒在他胸前。身體一顫一顫的。

這明顯收不下來的樣子讓應雋邦十分無奈，大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把她的髮絲弄亂。

“笑夠了沒有？”

阮綿綿擺了擺手。想說沒笑夠，卻是怎麼也停不下來。又緩了一會，這才不笑了，小臉貼著應雋邦。

不大的車廂，她感受著他的心跳，小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整個人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那些忐忑不安的情緒，此時都開始漸漸消散。

她也真是夠了。糾結這些問題幹嘛？橫豎還沒到那個地步，真的到了那個地步，要是應雋邦因為家裡的壓力不想跟她在一起了，那這樣一個男人，她也不想要了。

如果到時候應雋邦還想跟她在一起，那麼她也不會逃避，她會勇敢地站在應雋邦身邊，跟他面對這些問題。

至於他那個極品的媽，呃。阮綿綿還是有些嗝得慌。可現在考慮這些問題，真的太早。太早。

她不作聲，只是偎在他懷中，應雋邦不明所以，大手扣上她的下頜，讓她跟自己對視：“你今天怎麼了？”

阮綿綿笑也笑完了，理也理清了，抬頭看著應雋邦，一雙水眸閃閃亮。那是一種風雨過後見彩虹般的明朗。

“沒什麼。”阮綿綿搖了搖頭：“就是今天微，博上說，有一個男人的老婆跟媽吵架。然後一起跳進河裡了。那個男人跑去救他媽，沒救他老婆。”

她嘆了口氣，好像很是認真的一般開口：“所以啊，我要問問你啊。要是發生這樣的事，你先救誰？”

如果將來有一天，她真的站到了他媽媽的對立面。他是不是還會如今日一般，這樣肯定的選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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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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