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鼎弘跟馮謹言看著登門拜訪的李宗言跟白伊伊,還有他們送上門的禮物,盒子裡的玉擺件價值不菲,這樣大手筆,讓他們一時弄不太清楚對方的來意。兩家雖然有合作,也算是世交,平時的走動也有。但是他們今天這麼慎重,還是第一次。
馮謹言先開口,目光看向了白伊伊:“說起來我有段時間沒看到伊伊了。聽說你天天忙著基金的事,我幾次想去拜訪,都怕你沒時間。”
“不過就是瞎忙,你要是有時間,什麼時候來找我都行。”白伊伊笑得很是溫和。她是大學教授,舉手投足,自然有種氣質,加上出身名門,教養又好。說話做事總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你那個叫瞎忙,我這個才真叫瞎忙。不過,真不知道伊伊今天來,有什麼事?”寒喧了幾句,馮謹言直接切入正題,她也看到了,那個玉擺件。心裡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老弟若是有什麼要幫忙的。直說就是。”應鼎弘跟著開口,他年紀比李宗言要大一些,叫他一聲老弟,還是可以的:“旁的不敢說,應某能使得上力的地方,一定幫忙。”
“這件事情,還真的非找應兄不可。”李宗言長嘆口氣,臉上有些無奈:“眼下也只有應兄可以幫小弟一把了。”
他說完,將目光看向了白伊伊,白伊伊心領神會,坐到了馮謹言的面前:“圈子我也不兜了。今天我來,就一個意思。想跟你們家聯姻。”
“聯姻?”馮謹言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李擎風年過三十,還沒有娶妻:“晚晚現在年歲還小,我們想多留她兩年。”
“不是晚晚。”白伊伊直入主題:“是你家二公子,應雋邦。”
這三個字讓應鼎弘兩夫妻一起微微變了臉色,白伊伊一直很小心的觀察著對方的神情變化,臉上也有些訕訕的:“按說,現在婚姻自主,戀愛自由,我也不應該多幹涉什麼。可是我家那個寶貝女兒,一心只有你們家二公子。為了他是茶不思,飯不想。我們這些做父母的,看著都很心疼。所以只好求到你二位面前來了。”
應鼎弘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他不開口的時候,五官跟應雋邦有幾分相似。
“這種事情,似乎是要問過雋邦的意思。”事實上,他對這個兒子,根本就管不到。
“當然,這個肯定要應雋邦同意的,不過我更希望你們——”白伊伊說不下去了,想到這幾天李暖心的樣子,她只覺得心都要碎了:“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暖心是我的心頭寶,我也是不捨得她嫁人的,可是現在這樣的情形,還望你們幫這個忙。我們都考慮過了,只要應雋邦可以娶暖心,我們願意將李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拿出來給暖心做嫁妝。”
這是一份很厚的禮了,李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意味著什麼,在場 的人都是清楚的。這相當一把李家三分之一的家業讓出來。李家為了這個女兒,真的是很捨得,也很大方。
看得出來,李家是真的很疼這個女兒。
應鼎弘的眼裡閃過沉思,還有一抹算計,馮謹言面目平靜,對那個名義上的兒子,她多少還是清楚的,對方極有主見,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如了應鼎弘的意。更何況他們之間的隔閡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消除的,馮謹言並不以為,應雋邦會聽應鼎弘的。
“應兄?”李宗言看到應鼎弘不開口,只好再加了一句:“如果你們覺得不夠,條件可以再提。我們——”
“不是這個問題。”應鼎弘抬眸,臉上有幾分不自在:“他雖然是我兒子,但他的事我從來都做不了主。這事,恐怕——”有些困難。
“也不是讓你作他的主。”白伊伊也實在是沒辦法了,這一生,除了生李暖心的時候求過神佛保佑她平安生產,她何嘗這樣低聲下氣過:“我是想,如果可以,儘量多製造些機會,讓兩個孩子相處一下,不是我自誇,暖心真的很好,很優秀,我想只要雋邦明白這一點,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沉默。應鼎弘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明白了白伊伊話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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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綿綿週一去上班時,並沒有受到同事的圍觀。邱映彬幫她請假的事,也就一句話。大家也只當她是直接打電話給邱經理。事實上那天大家都玩太晚了。加上有楊柳飛的事情在前。阮綿綿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人關注了。
她其實也想去關心一下楊柳飛,不過聽說她跟自己一樣,休了假,一個星期。所以阮綿綿在辦公室看到一臉失落的畢召華時,內心還有些同情。感情這回事,真的不是你喜歡我,我就非要喜歡你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