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音樂,嘈雜的人聲。周圍的聲音,入不了李暖心的耳。
她只是不停的喝酒,不停的流淚。為什麼?應雋邦不愛她,連自己的哥哥都不幫她?
她還記得小時候,不管她說要什麼,哥哥都會滿足她,會幫她,為什麼到了這件事情上,他卻是這樣的態度 ?
李暖心實在是太難過了,這種難過,不光是因為應雋邦的拒絕,還有李擎風的倒戈。更讓她不滿的是,李擎風竟然也喜歡阮綿綿,而他為了阮綿綿來向自己叫板。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都怪阮綿綿,都是她。是她把一切變成這樣的。
可是她又要怎麼做?怎麼做才能把應雋邦搶回來?怎麼做才能讓阮綿綿跟應雋邦分開,讓哥哥恢復正常?
越想越煩,也就越喝越多。眼前的景色,漸漸變得朦朧了起來。
“喲,小美人?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啊?”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響起,剃著平頭的男人手臂上紋著兩條青龍,嘴角的笑帶著幾分邪氣。
“滾。”李暖心根本不看人,此時也看不清了。內心的反感直接讓對方滾蛋。平頭男人啐了一口:“有個性。哭得梨花帶雨,還這麼有脾氣,爺我喜歡,”
說話的時候,他伸出手。就要去碰李暖心,李暖心厭惡的揮開手。她就算再被 應雋邦拋棄,也輪不到這樣的男人來碰她。
那個男人偏偏不死心,伸手就要碰向李暖心的臉頰,手腕被 人捏住了。他吃痛,看向了來人。
立在櫃檯前的男人,一襲黑衣,嘴角噙著一抹詭笑,讓他看起來像是黑夜中的撒旦一般。
“你,你別多管閒事……”平頭男人還在叫囂,手腕卻傳來咔的一聲,他的手腕讓眼前的男人捏得脫臼了。
“你——”
男人根本不看平頭,而是看向李暖心,發現她喝得很多的時候,濃密的眉擰了起來,鬆開平頭,將李暖心一把抱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
李暖心叫了起來。
“別動,不然會掉下去。”
男人的聲音壓低了,李暖心聽在耳朵裡,只覺得跟應雋邦十分像。她睜開眼睛,努力的想將眼前的人看清楚,卻發現怎麼也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雙眼,銳利,好似應雋邦一般。
“雋邦,是你嗎?是你來找我了嗎?”
“……”男人的眉心再次擰起,臉上有明顯的不快閃過。顯然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當做替身,盯著李暖心因為喝醉而泛紅的臉頰,他突然低笑一聲:“是。我是雋邦,我來找你了。”
“雋邦——”女人纖細而修長的手臂,勾上了男人的頸項,李暖心一臉滿足的喟嘆:“雋邦,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是,我不會丟下你。”男人收緊了手臂,腳步一轉,向著外面去了。
“雋邦,雋邦……”她的意識漸昏,最後醉得睡了過去,而男人抱起她往外面走,唇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
睡著的李暖心,沒有絲毫察覺,醉得過了頭的她,只是陷入了一個美夢中,夢裡,應雋邦愛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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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綿綿沒有再提回家見父母的事,事實上她睡了一覺之後,也覺得自己昨天太魯莽了。
兩個人正式確立關係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現在就說見家長,確實是太早了。更何況 她媽的個性她不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應雋邦現在跟自己已經在一起了,說不定立馬就催她回家去結婚了。
結婚這事,她也還沒考慮過。她理想的結婚年齡是二十六歲以後。這之前先好好奮鬥一下,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各方面條件都成熟了,再來說結婚的事。
阮綿綿想明白了,也就不糾結了。
早上起來,應雋邦有一瞬間都不知道是期待阮綿綿再開口提見父母的事,還是希望她不要提。
阮綿綿卻沒有再提,她不說,應雋邦是真的覺得鬆了口氣 。兩個人極為默契的都不再提這件事情。不管如何,這件事情在兩個人之間,就像是翻篇一樣,揭過去了。
那一絲隱隱的不確定,內心深處那幾分幾不可察的隱憂,也讓阮綿綿壓下去了。
一切都還早,她不急。只是她此是還沒有明白過來,不急,不表示不在意。
私下裡,阮綿綿給家裡去了一個電話。告訴黃景秀,她真的還小,沒有打算這麼早結婚。至於她跟應雋邦之間,她只說應雋邦是她的上級,人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