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開口了。
“我以前住在寄宿學校,學業並不難,所以每天有很多空著的時間。無聊的時候,就看書,學一些沒用的東西。”
他說得很淡,對曾經的事情,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樣。阮綿綿卻聽出幾分不是滋味。
寄宿學校?正常人,不是應該跟父母在一起嗎?應雋邦,想來也是有他的心酸跟無奈吧?
“你——”媽媽呢?為什麼他沒有跟他媽媽一起生活呢?為什麼應雋邦提起他媽媽,態度會那麼怪異?阮綿綿有很多疑惑。
想到上次提到他母親時他的怪異反應,那些疑惑到底沒有問出口,只是將雙手圈在他的腰上:“寄宿學校?學費是不是很貴?”
“恩。”他不知道那算不算貴,於應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真好。”阮綿綿故意一臉羨慕的語氣:“你知道嗎?我小時候都是在鄉下唸書,後來成績好,就考進了縣裡的高中。那個時候才開始住校。學校裡的宿舍人好多。又小。後來去大學,才好一點了。”
“你大學是在F大?”
“是啊。”F大是S市甚至全國都很有名的學校:“我以前以為上在大學就輕鬆得多了,我還有空去打工。賺錢。誰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功課一樣很重,要學的東西很多。想要在專業上突出,就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
“不過我小時候過得蠻開心的。”雖然家裡是種地的,可是父母很開明啊:“我告訴你哦,我以前一到暑假,就滿山的跑,我們那邊的山可好啦,一到夏天,各種果子都熟了,桃子,李子還有棗子。我跟我弟弟兩個人,經常一起比爬樹。可是我老是輸給他。”
“你會爬樹?”應雋邦淡淡挑眉,就她這個小身板,還真是看不出來。
“對啊。我爬樹可厲害了,只比我弟弟差一點點哦。”阮綿綿說到這個,還有點不服氣:“因為他爬得比我多啊。我媽說女孩子上竄下跳不好,每次看到我爬樹都會罵我。我弟爬樹她就不罵他,真是重男輕女。”
阮綿綿說是這樣說,眼神裡卻沒有一點不滿。眼角眉梢都帶著淡淡的,懷念的笑,可以感覺得出來,這是一個在愛裡長大的孩子。不管是父母還是弟弟 ,都給她很多的愛。所以她才可以像現在這樣,積極,樂觀,向上。
“你家就你們兩個?”
“恩。”阮綿綿點頭:“我媽說,一男一女剛剛好,太多了也養不起。其實最早她跟我爸爸也是在S市務工的。後來我爺爺年紀大了,加上我又出生了,才回老家去種地的。”
就是因為媽媽沒事老提到S市有多好多好,她才想著考來這邊的大學。
一男一女剛剛好麼?應雋邦眯著眼睛,大手下意識的撫上了阮綿綿的腹部。假如她有一個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呢?
“你幹嘛?好癢。”這個季節的衣服很薄,他這樣碰她,她會想笑的。
“……”她閃避的動作,讓衣領往下滑落些許,他看到她精緻的鎖骨,上面還有他昨天留下的痕跡。狹長的眸,微微眯起,裡面含著幾分情動。
阮綿綿敏感的發現空氣中的氣氛變了,身體不著痕跡的往邊上閃了閃:“應雋邦,我告訴你,不行。”
將她的身體往懷中圈回來,他低下頭跟她對視:“什麼不行?”
“那個,不行。”阮綿綿一臉嚴肅的瞪著他:“我現在還難受呢,你消停點。”
應雋邦有點想笑了,他確實是想,但是他知道,她昨天累壞了。
他的靠近,讓她想逃,應雋邦卻將她圈緊,下頜摩挲著她的發頂:“別動。我不動你。”
阮綿綿有些懷疑的看著他,對上他柔和的眸光時,放鬆了下來,將身體偎在他懷裡。小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這個舉動,充滿了依戀之情,卻不帶任何其它意味,應雋邦喜歡她這樣親近自己。大手攬著她的肩膀,閉上眼,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突然有一種,想讓時間停在這一刻的心情。
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著,阮綿綿跟應雋邦連看完兩部電影,又在一起說了大半夜的話,這才睡著了。
再醒來時,又是新的一天了,經過休息的阮綿綿,精神跟身體都恢復了很多。應雋邦做好早餐,看到她出來,對著她彎了彎唇角:“吃飯。”
在阮綿綿坐下之後,將一杯牛奶放到她面前:“你要是還不舒服,今天再請一天假。”
“不要了。”阮綿綿搖頭,想到了手上的工作很多:“映月灣的案子還沒忙完,我現在手上又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