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不願意生孩子?她不是最應該想生孩子嗎?至少那樣一來,他才不會跟她離婚,她跟他的婚姻,也更有保障才是啊?
為什麼呢?宣墨箏,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應雋天是第一次發現,他竟然,看不透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是他的太太——
捏著藥瓶的手,幾乎將藥瓶捏碎。避孕藥?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宣墨箏做下那許多的事情,她一面跟他承歡,一面卻又吃藥。
應雋天的思緒紛亂,盯著那瓶避孕藥半天,還沒有想是扔掉,還是放回去,當做若無其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卻在此時被人推開。宣墨箏回來了。
“雋天?”宣墨箏看到他,有些意外。腳步向前一步,臉上帶著幾分淺笑:“你怎麼來了?”
她的笑意藏在眼中,明眸皓齒,氣質出塵。可是這個笑,卻只是她的偽裝。掩飾了她的心機,算計,將她的陰謀無恥,掩於無形。
她笑得越燦爛,內心就越齷齪。她一次又一次,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宣墨箏,你怎麼敢?
他內心越憤怒,手上捏著瓶子的動作就越用力,他就越有衝動,想掐死這個女人。
他的臉色實在是太過陰沉,宣墨箏被他的神情嚇到,臉上的笑意略僵在那裡,眼角的餘光掃過他手中的藥瓶,她愣了一下。
“……”宣墨箏嘴唇動了動,想了想,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向前幾步站到他面前。
“那個,我可以解釋的。”她不是不想生他的孩子。兩個人第一次有了意外關係之後,她並不認為應雋天就對她有了多深的感情。她甚至毫不懷疑,以他對她那般的討厭,說不定是故意的想引她愛上他之一再好好的折磨她。
她可以容忍他的不愛,畢竟這個婚姻是她所強求,可是她不能容忍自己生下一個不在愛中成長的孩子。她是在愛中長大的孩子,雖然宣長峰跟李藍也是家族聯姻,但是彼此是有感情的。父母之間的愛情曾經一度讓她羨慕。她希望自己可以過得幸福,更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可以幸福。
她一時衝動,把她跟他綁在了這樁婚姻裡,可是衝動過後冷靜下來,她卻是冷靜的,理智的。
在應雋天沒有開口對她表明真心之前,在他沒有真的放下心結跟她好好過日子之前,她知道,自己實在不適合生孩子。雖然她很清楚,她會很愛這個孩子,但是應雋天呢?
他如果不能擺脫自己,會不會更生氣?會不會更恨她?會不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後悔?
所以在發生關係的第二天,她就想明白了,她的婚姻已經失控,但是孩子,還是在可以來的時候再來吧。
現在看著應雋天眼裡的怒色。想著最近這段時間兩個人之間的甜蜜,宣墨箏竟然覺得解釋不出口。要她怎麼解釋?
“我,雋天,其實——”宣墨箏還在心裡想著怎麼說比較好,應雋天卻站了起來,一個跨步站到了她面前。
他身形高大,一米八幾的身體往她面前一站,就是一種絕佳的壓迫感。她嚥了嚥唾沫,想說話竟然有些說不出來:“雋天,你——”
冷靜一點,我可以解釋。後面的話不及開口,被他用力的捏住了肩膀。
他的手掌極大,一隻手掌就將她的肩膀扣得緊緊的,她吃疼,五官略有些變了。
“雋天?”
“解釋?”應雋天想笑了,她又想到什麼鬼謊話來為她自圓其說?她以為,他會信?
“不必了。”不需要解釋,他已經很明白了,很明白她了。
“……”宣墨箏肩膀被他捏得生疼,她瞪大眼睛看他,不明白他怎麼了:“雋——”
“不必解釋了。”應雋天點頭,鬆開了手:“我懂,我都懂。”
他懂什麼?宣墨箏還沒有開口呢:“雋天,我——”
“你不想生孩子嘛。我明白。”應雋天臉上一派雲淡風輕,可是手中的力道不見減輕,只見加重:“宣墨箏,你是不想生孩子,還是不想生我的孩子?”
宣墨箏覺得肩膀都要碎了:“雋天。你,你聽我說,其實我是——”
“其實你就是一個滿口謊言,不擇手段,滿腹心機的騙子!”應雋天的手越來越用力,她很疼,卻連叫疼都不敢。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如果只是避孕藥的事,她可以解釋的,真的可以。
“雋天?”他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己?宣墨箏懵了。被他突然的指責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是他不聽他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