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應雋天將眼前的檔案簽好字,遞給了琳達,發現她還站著不走,不由得蹙眉:“還有什麼事?”
“應氏這邊沒有什麼事了。只是——”琳達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在水一方那邊,自從應總監辭職之後,留下了許多事務。許副總要忙不過來了。而且集團內的一些事原來也是應總監在負責,現在他不在。總裁,你看——”
公司為了區別兩位老總的不同,稱呼應雋天為應總,而應雋邦則是應總監。但是應雋邦手中權利不少,這會人不在,實在是讓人頭痛。
應雋天揉了揉眉心,想到應雋邦有些頭痛。因為應鼎弘當初那般狠絕,應雋邦也不願意跟應家再有牽扯。所以帶著阮綿綿離開了在水一方。
阮綿綿走了就算了,可是應雋邦這麼一走,讓他頗有些手忙腳亂。
他不說話,琳達也不敢再說,應雋邦這會雖然沒有去度蜜月,算來也還在婚假期。只是這些工作,總要有人來接手啊?
“我知道了。你去吧。”應雋天想到應雋邦,眉心蹙起,似乎有些不虞之色。琳達不敢再提,低下頭,轉身離開了。
辦公室安靜了下來,應雋天卻已經無心辦公了。幾天了?一個星期?還是兩個星期了?他竟然有些記不清了。
那天他從客房出來想去看宣墨箏時,房間裡已經找不到他的蹤跡的了。她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反而還留下一紙離婚協議書。
那個女人,竟然就這樣走了。不管不顧,不聲不響。亦沒有留下任何音訊。
離婚?嗤。宣墨箏,你攪亂了一池春水之後,就這樣不負責任的跑掉?你把我當什麼了?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簡直就是可惡。
可恨的是,那個女人就這樣跑了,他這口沒出去的氣,竟然已經是無處可出了。他心結難解,到底鬱悶於心。第一時間就找去宣家,想要將宣墨箏找回來。
可惜的是宣墨箏並不在宣家,而他還費了一番功夫,才圓過去。接下來的幾天,宣家不見人,應家也不見人。而現在,宣墨箏也不知道在哪,完全沒有了蹤跡。
他試過去找應雋邦,可惜他什麼也不知道。大手揉上了額角,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這般執著找到宣墨箏,到底是想把那口未出完的氣給出完,還是其它的原因。不能深想,也不能細思。一想,腦子裡反反覆覆湧上的,就是那天宣墨箏蒼白的臉。還有她空洞的眼。
心頭越發煩悶。那個女人,要走就走好了,他找她做什麼呢?他這般勸慰自己,只是那口氣,到底難消。
是了,她騙他,耍他,一次又一次。想就這樣走人?簡直就是做夢。他怎麼也要把這個女人找回來,再好好教訓一頓,出了這口氣才算吧?甩頭,應雋天站了起來,也無心管桌上還堆積如山的公文了。直接拿著車鑰匙離開了。
……………………………………
應雋邦開啟門,看到外面的人是應雋天時,並沒有第一時間退開。
“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公式化的聲音配著他無什麼表情的臉,應雋邦這幾天一慣是如此的態度。
應雋天挑眉:“我有說過,我是來找她的嗎?”
將手中的禮物一拎,他的聲音極淡:“怎麼說你老婆也懷孕了,我這個當大伯的來看看,總可以吧?”
應雋邦狹長的眸子微眯,接過他手中的東西,退後一步,讓他進門。
“雋邦,誰來了?”阮綿綿正從房間裡出來,看到應雋天時點了點頭:“大哥。”
“恩。”應雋天應了一聲,目光落在阮綿綿的肚子上,已經微微隆起,看得出懷孕了。現在差不多要有四個多月了吧?再過幾個月,他就當大伯了。應雋邦年歲跟他相仿,結婚落在他後面,孩子倒是走在他前面了。
他突然想到了宣墨箏。還記得那天他欺負她之後,一臉狠絕的要她吃藥。如果他沒有那樣說,地個女人,會不會也懷孕了?
念頭到這裡就打住了,他想到那一瓶避孕藥。心裡卻發的恨。哼。那個女人也會為他生孩子?根本就不可能。
宣墨箏,宣墨箏,我們之間還有這麼多賬沒算。還有這麼多怨沒清。你想就這樣走人?你以為你是誰?你又以為我是誰?
應雋天臉色難看,心情陰鬱。無視身邊的其它兩人。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不發一言。身體倚在靠背上,似乎是帶著無盡的疲色。
阮綿綿跟應雋邦面面相覷,最後阮綿綿先反應過來。接過應雋邦手中應雋天帶來的禮物去收好,對著他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