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不擔心應雋天會在今天打電話讓宣皓琛把宣墨箏帶回家?
應雋天根本不會打那個電話,因為他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宣墨箏會在他家裡。到時候宣皓琛看到了,也一樣會讓應雋天負責。如此一來,今天晚上,宣墨箏勢必會留在應雋天這裡過夜了。
應雋邦算對了,他跟應雋天也算是多年兄弟,對他做事的方式已經有一定了解。
應雋天看著睡在沙發上完全醉死的宣墨箏,確實是不想打電話給宣家人來把她接走。一是無法解釋為什麼宣墨箏會在此處,就算解釋了,反而更糟。二是他家裡人如果看到她包裡的結婚證,也一樣會懷疑的,然後強迫他把這夫妻之名坐實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根本不可能通知宣家人。
有些厭惡的看了宣墨箏一眼,應雋天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討厭一個人了。哪怕這個女人救了自己,他都很討厭她。甚至是厭惡。
這算什麼?知道他不願意把她帶回自己的家,就把應雋邦扯進來?她以為他會給應雋邦面子?真是可笑。他要是討厭誰,誰的面子都不用給。
只是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心機,只能讓他更討厭她罷了。
應雋天瞪著睡在沙發上的女人:“起來。”
沒有用,那個人確實是醉了。眯了眯眼睛,他也不管宣墨箏,他手邊還有些工作沒處理完,進書房去做事了。
宣墨箏確實是喝醉了,她不擅飲酒。而應雋邦並不清楚她的渣,卻讓她喝了整整一瓶紅酒。她整個人意識昏昏沉沉的,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哪。又或者意識到了,卻無能為力。
她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應雋邦一說慶祝結婚,她馬上就想到了他是想讓她喝醉了,把她送到應雋天這。
內心她很感激應雋邦,可是有一點她卻是漏算了,她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差,一瓶紅酒喝下去,整個人一點意識都沒有,原來在心裡設想的借酒裝瘋,或者借酒壯膽嚮應雋天表白,讓應雋天沒辦法再逃避她,心甘情願的承認這樁婚姻的動機,因為她徹底的喝醉而泡湯。
這一醉,就睡了好久。久到宣墨箏覺得口渴。酒勁上頭,她實在是渴得厲害。
睜開眼睛,眼前是陌生的環境,她甩頭,想用這個動作來讓自己清醒,只是眼前晃動著的景物,讓她更暈了。無奈之下,宣墨箏只好坐了起來。
這是哪?酒店嗎?現在的酒店裝修得怎麼跟家一樣啊?還真是上檔次啊。
這會她已經忘記了,她喝醉以前的事了。更忘記了,之前她是睡跟應雋邦謀算,要怎麼得到應雋天的了。喝醉的他,將這些事情全部都忘記了。眨了眨眼睛,目光左右搜尋。
她要喝水,好渴。真的好渴。她並沒有醒,這只是算她半醉半醒的狀態。客廳裡沒有找到水,她依著本能,開始找有水的地方。
推開一扇門,像是客房,沒有水,再推開一扇門,是洗手間,還是沒有水。宣墨箏開始不滿了。到底哪裡有水喝?
腳步踉踉蹌蹌,又看到一扇門,她毫不客氣的推開。水。她想喝水。
這裡沒有水,只有一張*。宣墨箏甩了甩頭,心裡渴得不行,想出去,卻看到*頭有一個杯子,那是剛才應雋天端了水想喝,後來隨手放在那裡沒有喝。宣墨箏像是沙漠裡的旅人看到綠洲一般的衝了過去。
端起杯子,將裡面的水一飲而盡。
涼水入喉,她舒服了很多。醉意卻沒有因此而散去。目光看著那張*,只覺得睡在這裡肯定比睡外面的沙發要舒服。
宣墨箏想也不想的爬尚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眨眨眼睛,胸前的束縛讓她有些不舒服。她是一個醫生,平時在家裡的時候,喜歡衤果睡。這會也不例外。
裙子脫了,*也脫了。因為喝醉了酒,衣服不若平時一般是用放的,而是用扔的。左一件,又一件,確定身上不著一物的時候,她這才重新鑽進了被窩裡,睡覺。
枕頭上的味道湧入鼻端,意外的好聞,有點像那個人身上的味道。
這家酒店真不錯。宣墨箏想,她決定明天要退房的時候,給服務生多留一些小費,竟然能讓枕頭上染上跟那個人身上一樣的味道。真的是太厲害了。
拉高被子蓋著自己的身體,發現被子上也是這個味道,她越發的滿意了。小費一定要再多給一些。或者,她乾脆長期把這裡包著,以後就住這裡好了。
聞著類似應雋天身上的味道,想像自己是被應雋天抱在懷裡,宣墨箏就這樣,再一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