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墨箏,你好大的膽子。
內心有一百個衝動讓他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從這高達四十層的公寓扔下去。只是下一秒,他冷靜了下來。
快速的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看都不看睡在*上的宣墨箏,直接離開房間。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提著一口氣,這口氣壓在胸腔,轉化為滔天怒火。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動過怒了。
只是眼前,他要忍著。
他很尊敬馮謹言,他也不會把自己的不痛快對著家人去發,洩。只是一出客廳,就看到馮謹言手中拿著兩本結婚證,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雋天,你——”馮謹言不是一個去動別人東西的人。可是宣墨箏的包包就放在沙發上,拉鍊又沒有拉。這也怪應雋邦,昨天隨手把結婚證放進去,包包隨便一放就走了。馮謹言要坐下,就要把包包放到邊上去,所以這一拎,那本來就放在包包口的結婚證就那樣掉了出來。
她嚇了一跳,心裡生出一個想法,兒子不告訴她,他有女朋友的事,不會是因為對方是有夫之婦吧?這個念頭讓她坐不住了,就算明知道這樣不對,也依然撿起來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嚇了一跳。兒子竟然結婚了?而且還是在昨天?這,這也太快了吧?
應雋天的額角一抽,內心森冷一片,突然意識到,這好大的一個陰謀,就是一張網,對著他鋪開。而他,再一次被同一個女人算計了。
“媽。”沒有去看那兩本結婚證,更沒有看母親眼裡的驚訝,也不回答她的問題,應雋天十分冷靜的走到沙發前坐下:“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來了?”
“我——”
“二哥說你身體不舒服。”應晚晚噘著嘴,很是不高興的瞪著應雋天:“所以我一早就來看你,結果你根本不是不舒服。”
沒想到大哥竟然就這樣結婚了,還真是。她想想有些氣悶。
“大哥,你要結婚,也跟家裡人說一聲吧?你只告訴二哥,不告訴我,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應雋天的臉色泛青,還需要問嗎?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針對他的圈套。
“還是說,你故意讓二哥那樣說,就是為了給我和媽一個驚喜?”應晚晚眸子一亮,更相信這個可能。不然她身為應雋天最疼愛的小妹,大哥結婚竟然不告訴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雋天。”馮謹言的關注點跟應晚晚完全不一樣:“你娶的是宣家的小姐?你竟然娶了宣家的小姐?”
她看了結婚證,上面宣墨箏三個字她不會不認識,宣墨箏的臉她更不會不認識。以前參加宴會,也曾經遇到過幾次。兒子竟然娶了宣家小姐,天啊,這個訊息科太讓她震驚了。
“媽。”應雋邦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這一團亂了。內心恨透了宣墨箏。都怪她,都是她的錯。
她若是光明正大,他還高看她幾分。現在呢?手段齷齪,心思歹毒,更可恨的還利用應雋邦?用這樣的手段,來讓他屈服?她以為她是誰?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滔天怒火壓在心口,面上卻是一派的冷靜,他只能極力的想要說服母親,讓她相信自己。
“那是什麼樣子?”馮謹言一向不太乾涉幾個孩子的事,但是現在卻是忍不住了:“我之前勸你結婚,你說你沒有物件。現在好了,你竟然直接就去把證給領了,也不通知家裡人一聲,是不是在你心裡,我不是你媽,你爸也不是你爸,我們都是無關緊要的人,所以你結婚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們說?”
她問,應晚晚就在邊上點頭,真的太過分了啊,就算你不想辦婚禮,也要讓家裡人知道啊。難道父母還會反對不成?
“更不要說你娶的是宣家的人,你——”馮謹言深吸口氣,想到她跟宣家的齟齬,她突然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你不會是以為我們會反對,所以才不跟我們說的吧?”
“媽,你想到哪去了?”就宣家跟應家那點破事,雖然他不喜歡,也相信父母不會這麼不知變通。
根本不是那回事好不好?
“不然呢?”馮謹言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雋天,宣家是宣家,宣墨箏是宣墨箏,當年的事都過了那麼久了,退一步說,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你要是真的喜歡宣小姐,要跟她在一起,我也會高興的,你實在不必如此。”
“就是啊。”應晚晚也見過宣墨箏幾次,對她並不討厭:“爸媽這麼開明,怎麼會反對呢?你根本沒有必要藏著腋著。”
應雋天百口莫辯。說什麼?說自己是因為欠了宣墨箏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