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露,不說臉,就那個身材,算是不錯吧?他怎麼可能一點心思也沒有?鬼才信呢。
“我說的是真的,你要是不信,要不要我叫林露來跟你對質?”應雋天挑眉,低下頭看著她:“我真的沒碰她。”
宣墨箏不說話,垂著眼,盯著應雋天的胸膛半晌,她突然站了起來。
“你走吧。”
“墨箏?”
“應雋天。你走吧。”宣墨箏想笑的,卻實在是笑不出來。他為了氣她,就可以找另一個女人來刺激她,演這樣一齣戲?真是夠了。她那時的傷心難過,原來只是因為他想刺激她?
是了,他不曾愛她,又怎麼會在意她的想法?他也不會懂,用這樣的方法有多惡劣?
應雋天的耐心已經耗盡,他跟著站了起來:“宣墨箏,我都說了,我沒有碰那個女人。”
“是啊,你沒有。”宣墨箏退後一步,不讓自己站在他身邊。也不讓自己聞到他身上的氣息,那會讓她沒有辦法思考。
“你沒有碰那個女人又怎麼樣?這三年,你帶在身邊的女人還少嗎?”這樣的淡話,其實很累,她不是想指責他,而是陳述事實:“你生我的氣,就可以帶別的女人來羞辱我,你現在說要跟我好好過日了刀碎星河。可是我告訴你,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個性了。矯情,算計,充滿了心機。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我不會改了,也改不了了。那麼是不是下次,我又不小心犯了你的忌諱的時候,你又要像那時那樣羞辱我?找另一個女人過來,把我的尊嚴踩在腳底?”
宣墨箏知道,自己此時翻舊賬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可是有些事情,是真的控制不住。
她騙過他,不止一次。他現在心血來潮想跟她好好過日子了,可是假如有一天,他又反悔了?又想起來要跟她算她騙他的賬了,那她要怎麼辦?
她看著他,眼神透著悲涼。十年,她已經沒有多少個十年,可以再次讓她揮霍了。
“……”應雋天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怔怔的看著宣墨箏,原來不光是他會翻舊賬,她也會?
沉默,四目相對,彼此都可以在對方的眼中尋找到自己的身影。應雋天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看懂了她眼裡的懷疑,抗拒之後,他一時找不到話說。宣墨箏也不指望他能說什麼。就這樣吧。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與其將來後悔,痛苦,不如現在就把話說清楚。
“應雋天,其實你根本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我以前也沒有想過。”宣墨箏轉開臉:“我憑著一己自私,把你拉進了婚姻中,卻沒有想過,我跟你,是不是真的可以相處在一起。我們是不是真的合適。其實,我們根本就不合適。還有,你也不愛我。所以,還是趁早放手吧。”
他依然不說話,宣墨箏也不再想開口了,室內的暖氣將她身上的寒氣盡數趕走,她重新倒回門口,想去撿回剛才他吻自己時掉落的包包。手腕被應雋天拉住。
她轉過臉,並不開口,清冷的眸只是看著她,等著他自己鬆開手。應雋天不放。他還是真的第一次知道,原來宣墨箏的口才這麼好。
“宣墨箏,你差點就說服我了。”
當然,只是差點。可是就差了那一點。就是,她還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這去的事,你有委屈,我也有。我生平最恨別人強迫。你卻用那樣的手段,你不能怪我用同樣的辦法,甚至是更激烈的辦法,來回報你。可是宣墨箏。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說的是,怎麼把那一頁翻過去,重新開始。”
他的神情太過堅定,堅定到宣墨箏幾乎就想相信他了。
“不,我不能。”
“你能。”他將她的身體給扳正了,瞪大了眼睛看她:“你能。相信我,可以的。”
“我不能。”宣墨箏搖頭,她做不到。她沒辦法相信他,一如他沒辦法愛她:“應雋天,像你說的,我們都錯了。我做錯了事,用錯了辦法,而你——”
她有些失笑,她怎麼又說回去了:“就這樣好不好?一筆勾銷?我們都不要再去算以前的賬了。放過彼此?”
“一筆勾銷可以。但是放過彼此,不行。”應雋天的掌心微微施力:“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提以前的事了。”
“可是我會想。”宣墨箏笑了:“我會忍不住的。如果我跟你在一起,如果我回到那個家,我會想你是怎麼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我回到s市,就會想起以前發生的事,我就會想你跟多少女人會心過緋聞,跟多少女人去酒店開過房。”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