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內心的情緒,用力的抱緊了他:“好愛好愛。”
“我也愛你。”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既然喜歡,既然愛,為什麼又要吝於回應呢?如果他說一句我愛你,可以讓她安心,為什麼不說?
只可惜,以前他不懂。不明白,覺得他做到了就可以了。現在才發現,他不光說得不夠,做得也少。
沒關係,他會改,從現在開始改。就像那天打電話給冷梅霜,她說的一樣。
“兒子,媽做錯了,我不希望你再錯下去。你要相信你自己。我也相信你,你一定會幸福的。”
應雋邦想,他願意從現在開始改變,就從說我愛你開始吧。
“綿綿,我愛你。”他又說了一句。
他沒有像以前一樣說我知道,他的回應,讓阮綿綿心喜,再次投入到他的懷裡,阮綿綿內心所有的擔憂,恐懼,害怕,失落,委屈,痛苦。此時因為他這簡單的愛語而得到了撫平。
她閉上眼睛,聆聽他的心跳,此時想的再不是逃避,而是幸福。那些幸福將她層層包圍,在春末的陽光裡,帶來一片燦爛。她相信他,也相信自己,他們一定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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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鼎弘坐在沙發上。他當時心臟病發作,雖然搶救回來了,卻因為中風的關係,手腳沒有以往利索了。半邊身體都是軟的,可以行走,卻要藉助柺杖。左手更是使不上力,如今坐在輪椅上,姿勢十分僵硬。
馮謹言看著他,十分無奈。那天發生什麼事,她沒有問,卻多少猜得出來,以應雋邦的個性。肯定是不會想認他的。估計應鼎弘態度強勢,應雋邦說了一些不好聽的,才讓他變這樣。
她有時候也會想,這兩父子是不是前生仇敵,不然為什麼這麼合不來?雖然曾經在心裡隱隱慶幸過,那個女人生的孩子終究是越不過她的孩子,可是現在看到應鼎弘這樣,她忍不住開始想,自己是錯,還是對了。
應雋天跟應晚晚從樓上下來,兩兄妹此時裝扮一新,一個黑色西裝,一個白色禮服,看起來十分的搶眼。宣墨箏走在他們身後。一襲紅色禮服,三個人穿得這麼正式,是因為他們要去參加應雋邦的婚禮。
一起下樓,在看到應鼎弘時,應雋天的腳步頓了一下。對上馮謹言一臉無奈的神情,他突然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今天是雋邦的生日,他請了應雋天,應晚晚,宣墨箏,卻沒有請應鼎弘。此時應鼎弘坐在輪椅上,左手還有些顫抖,他看著眼前的三個,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話卻是說不出來的。
應雋天臉色凝重,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那天,宣皓琛拍了應雋邦求婚的DV,並給他們看了。而且,他還說到這當中有一個小波折。
阮綿綿懷孕了,可是應雋邦卻不想要孩子,不想結婚。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關係。
如果不是應鼎弘當年始亂終棄,如果不是他鐵血心腸不肯認下應雋邦,那麼應雋邦又怎麼會有那樣的陰影?
對他們來說,應鼎弘算是一個好父親,可是對應雋邦來說,應鼎弘不光不是一個好父親,甚至比一個陌生人都要不如。當然,拋開他曾經給過錢,沒有讓應雋邦真正流落街頭不算,在其它方面,他確實是過分的。
應雋天看到那個DV之後,猶豫了一下,將之給應鼎弘看了。尤其是那一句:“我受父母影響——”
順便把應雋邦的打算,他原來做的錯事跟應鼎弘說了一遍。他想,如果這樣的情況,應鼎弘還是無動於衷的話,那麼應雋邦想去美國就去吧,天高海闊,何必在這裡受這個閒氣?
應鼎弘將那個求婚的DV反覆看了兩遍,最後,應鼎弘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關了很久,很久。
此時他們打算出發去參加應雋邦的婚禮,可是對方沒有請應鼎弘。不光是應雋邦沒有請,就連李家夫婦,因為應鼎弘不肯承認應雋邦,也沒有邀請他。
李宗言跟白伊伊自然是無所畏懼的,論財力他們跟應家相差不了多少。兩家雖然有合作,但生意現在都是小輩在管,既然應雋邦不想看到應鼎弘,而他還曾經為難過阮綿綿,那他們就不必請他了。
“你們——”應鼎弘突然就站起了身,他的左腳還使不上勁,一站起來,動作太急,又坐了回去。
“爸,你休息吧。”應雋天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造成今天這個結果,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旁人。只是看著自己的父親這個樣子,他還是有些心酸:“你放心,李家有請人錄影,你要是想看,到時候我帶回來給你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