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眼光掃過放在箱子裡的那瓶用過的香水。宣墨箏沒想到,應雋天竟然把它帶回來了。
他這是在,打她的臉嗎?
心頭一陣悶痛。應雋天卻已經洗好澡了。
發現她的視線所在,應雋天冷笑:“怎麼?還在介意這瓶香水?”
宣墨箏閉了閉眼睛。站了起來:“誰說我介意了?”
她才不介意,一點也不。
“不介意就好。”應雋天靠近了她,他剛洗過澡。如昨天晚上一般,只是圍了一條浴巾。看著宣墨箏,他貼近了她的耳邊:“因為你要是介意這種事情的話,我估計你以後會累死。”
沒有說更多,他話裡已經表現出了明顯的意圖。他不會對她忠誠,甚至有可能會在外面找女人。
宣墨箏應該覺得傷心,可是對上應雋天眼裡的囂張,篤定,她笑了,那個笑,絲毫沒有到眼底:“無所謂,會去外面找人的,也不止你一個而已。”
不理會應雋天可能會有的反應,她徑直去了浴室。至於應雋天是要生氣,還是怎麼樣,與她無關。
應雋天看著宣墨箏的背景蹙眉,眼裡有一抹陰沉閃過。宣墨箏,你真的該死。
……………………
晚餐的氣氛很不錯。宣墨箏跟應雋天一起下樓,將給大家的禮物一一送出。馮謹言跟應鼎弘自然是高興的。讓宣墨箏意外的是,應雋天竟然很給她面子。
告訴馮謹言跟應鼎弘,禮物都是她挑的,也是她買的。
“謝謝大嫂。你真好。”應晚晚聞言笑了笑:“我才說呢,這次挑的禮物,眼光跟大哥以前挑的完全不一樣,原來是大嫂挑的。大嫂眼光真好。”
“小馬屁精。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挑的不好嘍?”
應雋天佯裝生氣,應晚晚噘了噘嘴:“也不是這樣說啊。畢竟大嫂是個女人啊。女人應該更懂女人吧。”
“你啊。”
這邊一片熱鬧,宣墨箏卻有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應雋天,竟然會維護她的面子?他又在算計什麼了嗎?
跟她一樣心有疑慮的,還有應雋邦。這半個月應雋天不在,他可是忙翻了天。心裡擔心宣墨箏跟應雋天的關係,可是他們已經去法國度蜜月了。
就算是應雋邦想關心也關心不上。現在兩個人都回來了,他看看宣墨箏,再看看應雋天,犀利的視線,幾乎可以完全的將兩個人的秘密洞察清楚。
宣墨箏不快樂。這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事實。到於應雋天?他在商場上廝殺日久。這點掩藏情緒的樣子,還是看得出來的。
應雋天擅於掩飾,而宣墨箏又不是一個習慣哭訴自己所受委屈的人。這兩個人,只怕是有得磨了。
讓宣墨箏意外的是,馮謹言竟然支援他們回公寓去住。
“一來呢,雋天跟你上班更方便,二來呢,你們都是年輕人,喜歡過自己的二人世界。你們願意就週末再回來住,平時就不要兩頭跑了,也累得慌。”
宣墨箏沒有出聲。只是看了應雋天一眼,想知道他怎麼說。
“恩,就按媽說的好了。”應雋天笑得一臉溫柔。宣墨箏幾乎又一次被這樣的笑臉給迷了眼。
“你要是真聽我的,就趕緊的給我生個大胖孫子。”馮謹言笑笑,目光就沒有從這兩個小夫妻身邊離開過:“我啊,就什麼也不求了。”
“媽——”應雋天求饒一般的開口:“我跟墨箏還沒過夠二人世界呢,沒打算這麼早要孩子。”
“過什麼二人世界啊?”馮謹言最不愛聽這一套:“你們要過二人世界就去過,孩子生下來,我會幫你們照顧啊。真是的,好像生了孩子就別的都不能做一樣。”
“能是能啊,不過現在真的不是時機。”應雋天轉過頭看向宣墨箏:“墨箏,你說是吧?”
他笑得燦爛,如三月春陽。宣墨箏卻覺得心頭一寒。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可怕?明明在樓上的時候還那般厭惡,鄙視於她。這會卻改變了一個態度,甚至連要跟她生孩子的事情都說得出口。
“墨箏——”對上馮謹言眼裡的期待,宣墨箏滿心苦澀,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墨箏。”馮謹言看了她一眼,聲音淡淡的:“我們這樣好不好?順其自然,假如有了,就生下來。行不行?”
宣墨箏無聲的眯頭,卻是一個字也不說,現在這個時候,好像說什麼都是不對的。
“那就好。”馮謹言放心了,順其自然的話,兩個孩子身體底子都不錯,想來他們再努力一把,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