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看。閉上眼睛。”
她現在的樣子狼狽得很,西裝雖然沒有讓她走光,可是這樣的開口,無疑讓她的心口都露出來,她是真的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的眼睛給挖掉。
“小姐,你沒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應雋天此時到底年輕,聲音透著幾分吊兒郎當的味道。宣墨箏急紅了眼,想罵幾句,男人卻又變了一張臉似的。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不要你假好心。”宣墨箏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帶個女伴出現,自己哪會出現這樣尷尬的局面?
說來說去,都是他的錯。
“行,那我不假好心。”應雋天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確定,你這樣子去打車,不會被人劫色嗎?”
宣墨箏臉色一變,還不及開口,應雋天卻又點了點頭,似假還真的說了一句:“不過就你這個樣子,估計也沒有哪個司機這麼不挑食。你說是吧?”
這話裡的諷刺,聽得明明白白,宣墨箏這幾個月雖然 體型略有變化 ,可是誰也不敢當著她的面嘲笑她。這個男人是第一個。
看她的包子臉上滿是怒氣 ,他只是覺得好玩:“開個玩笑,小妹妹可別生氣了。”
應雋天以往可沒有這麼好的興致,實在是今天這個*,還有點意思。又嘲笑他老,剛才又暗諷他會得病。他這也不過是回敬一二罷了。只是話說完,又覺得自己很無聊,多大個人了?跟個孩子計較。未免有*份。不過看著宣墨箏胖乎乎的臉頰,這般氣鼓鼓的模樣,讓他不由得想到一種生物,青蛙。
那鼓起的臉頰,還真的很像。他下意識 的想笑,卻看著宣墨箏一臉想殺人的目光後強行忍住。只覺得這個小姑娘 ,也看不出年紀,不知道是十幾歲,看著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卻這麼好玩。還真的是——
宣墨箏讓自己無視應雋天眼裡隱隱的笑意,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胖了點嗎?難道說胖的人就不是人嗎?真是過分。也由此可見,此人的人品有多惡劣。攥緊了手中的西裝前襟,像是那個是應雋天的臉,可以將之揉爛不成。
“好啦。小妹妹,說吧,你到底住哪?趁 我現在還有心情,送你回家,不然呆會你可真要打車走了。”
目光掃過她身上,裡面的意味不言而明。她雖然 現在看著豐滿了一些,但是真的不敢保證就沒有人見色起心,對她做點什麼。
她明白他目光的意思,也確實是不願意讓其它 人看到自己這般狼狽的樣子。
所以那天最終的結果 ,是她還是讓應雋天送了自己回家,不過宣墨箏可不敢讓他送自己回宣家,而是讓他送自己去了宣皓琛在市區的公寓裡。
她可不想讓應雋天知道,自己是宣家的人。
……………………
宣墨箏像是呼吸 困難一般,身體一動,突然就醒了。倏地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天花板,身體的疲憊跟無力讓她深深的蹙起了眉心。
好累。真的好累。
她撐起自己的身體坐下,身上還穿著那件紅色的姓感睡衣。宣墨箏觸及那一片紅色時,終於回過神來一般。意識到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夢只是夢,卻又不是夢,而是現實——
她已經很久沒有夢到以前的一切了。沒有夢過自己最胖那半年,沒有夢到過當時她是如何 想算計應雋天,卻把自己也算計了進去。如果 當時,她就那樣離開,回到哥哥的公寓裡,或許,就沒有後面那些事情 了。
她不會在後來愛上應雋天,也不會在後來被他厭惡嫌棄,更不會七年了,還執著於當初的感情,執著於想得到他的心。然後日積月累,變成如今的心頭之累?如果他不歸地般厭惡上了她,或許,她會跟他有一個正常的開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用逼婚的手段,讓他娶了自己?結果 卻把她陷入到一個萬劫不復的境地?
又或者,她一開始就 錯了,她不應該去招惹他,不應該想著去為應雋邦出頭。後來沒有出頭,卻把自己搭上。
她愛上了應雋天,眯了眯眼睛,宣墨箏抱著自己的膝蓋。無力的綣起了身體。藥力還未散,她依然覺得累。不光是身體,還有心。
她沒有想到應雋天會恨她如此,竟然找一個牛郎來想要毀掉她。就算最後,那個牛郎不一定會做到最後,可是真讓人衝進來,看到她的樣子,她的名聲也毀了。
難道他就沒有想過嗎?是了,他怎麼會沒想過?他本來就是想毀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