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接下來又會怎麼樣呢?她自認比不過應雋天的冷絕,比不過他的聰明,更比不過他的算計與心狠。
這一次她努力的將防備掩下,卻依然讓應雋天看了個正著。
“怎麼?你怕我又放你鴿子?”
宣墨箏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拿起筷子繼續進餐。他做過些什麼事,他自己還不清楚嗎?
她這般抗拒,倒是讓應雋天后面的話也沒有再說了。
晚上的時候宣墨箏才發現規,既然她不相信,那就不去也罷。
他不再開口,宣墨箏鬆了口氣。她可不敢保證,如果他再次提出邀請,她會不會腦子一發熱,就真的又跟著他去了。
餐廳裡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又有些尷尬。宣墨箏卻不知道,晚些時間,她還會更尷尬。
莊園很大,但因為這邊工作的傭人,都有自己的房間。所以多出來的房間都是空著的。並沒有其它的人。
應雋天是宣墨箏的丈夫,露西自然不會再另外收拾房間出來,直接就是將應雋天的東西拎到了宣墨箏房間裡。
所以這會當宣墨箏在自己的房間看到就雋天的行李時,讓她著實愣了一下。
她突然意識到露西可能是誤會了。有心讓露西上來重新安排一個房間,應雋天已經洗好澡,從浴室裡出來了。
他只圍了一塊浴巾。結實的胸膛就這麼暴露於空氣中。
宣墨箏有些不自在,這是她的房間,她的行李也在這裡。沒道理因為應雋天在這裡,她就要走人吧?
“抱歉。”宣墨箏轉開臉不去看應雋天的胸膛,聲音有些窘迫:“隔壁還有房間,我讓露西收拾出來好了。你——”
那個你字後面要說的話,因為應雋天的動作而停下。他也不看她,直接走到*邊站定,然後一躺。
他什麼意思?
“應雋天——”她心知他對自己的厭惡,才不敢相信,應雋天會對她怎麼樣。可是內心那如小鹿般亂撞的心跳。還有隱隱的期待,是怎麼回事?
“要去你去。”應雋天打斷她的話,拉高被子蓋著自己的身體:“你若是不怕這裡的傭人在你走後跟你父母嚼舌根。你大可以去隔壁睡。”
反正他是沒有這個打算的。
宣墨箏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後面的話也說不出來。
盯著那緊閉雙眼似乎是真的在睡覺的應雋天。她在心裡苦笑一聲。
真是夠了,她以為應雋天會對她怎麼樣嗎?他討厭她,想遠離她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真的對她做點什麼?
壓下內心那絲難以啟齒的苦澀,宣墨箏拿起自己的睡衣去了浴室。
溫熱的水衝過她的身體,她的心跳並沒有因為水流的衝擊而變緩。內心反而越來越有股子焦慮之感。
房間只有一張*。而她在這個時候也不可能讓露西真的再去收拾一個房間出來。
換言之,她今天晚上要跟應雋天睡在同一張*上——
宣墨箏的臉紅了。隔著一層水霧,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胖,略瘦。但是身材窈窕。要有的地方,分量也不小。這樣的一具身體,能吸引應雋天的注意嗎?她不知道,手抬起無意識的撫上了頸項處的那兩處咬痕,苦笑產豐閉上了眼睛。
宣墨箏,想太多,也是一種病。得治。
磨蹭了半天,差點沒有洗掉半層皮,理墨箏終於離開了浴室,外面的燈光已經關了,只剩下*頭留著盞*頭燈。她站在門口,深吸口氣,不知道自己是要繼續,還是後退。
房間有一個沙發,不大。若是她在上面睡一個晚上,怕是明天會累得夠嗆。更關鍵的是,這邊晚上的溫度不高。這樣睡覺,很容易感冒。
在心中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最終還是抬起腳,一步一步,向著*邊走去了。
昏暗中,她可以清楚的聽到,應雋天的呼吸聲。平穩,綿長。似乎是真的睡著了。
她的手抬起,按著自己的心口。那裡,跳得厲害。她咬牙,終究還是掀開被子在他身邊小心的躺了下去。
題外話:
一更,白天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