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圖了。
“宣。天啊,你太厲害了。”弗蘭一出門,又繼續誇她。現在對宣墨箏簡直就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一手抱著畫,一手拉著宣墨箏的手:“你為什麼不當一個畫家?以你的水平,完全可以當一個畫家。”
當畫家啊?宣墨箏看著他臉上的驚喜之色,突然就沉默了。事實上在遇到應雋天之前,她也以為自己會當個畫家。那時看了國外一篇遊記,特別羨慕。年紀小小的她,設定的人生就是長大以後,將畫練好,到處旅行,作畫。一年開那麼一兩次畫展。沒事跟畫壇的同行或者前輩交流交流心得。
那種生活,曾經是宣墨箏所期待,並想要的,只是沒想到遇到了應雋天那個冤家。
為了他,自己放棄了宣家一直以來對她的培養跟教導,選擇了一條於藝術,於商界都毫不相關的從醫之路。當時這個選擇,還讓老師十分不理解。一度氣得不認她當徒弟。嘆了口氣,現在想起來,真是往事如煙啊。
“宣。我現在真的是發現,你太厲害了。”弗蘭一臉愛意:“宣,我愛你。”
“弗蘭。”宣墨箏這才意識到,他還牽著自己的手,趕緊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你已經誇了我一路了,你可以不用誇了。我的畫只是在你面前厲害罷了,在真正的國學大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還有,我說過了,我結婚了。”
“我知道,可是我不影響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弗蘭的神情十分認真:“親愛的宣,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中國女人。”
“弗蘭——”宣墨箏頭疼:“我真的不完美,一點也不完美。”
她若是完美,為什麼應雋天不要她?不肯跟她共度一生?
“不不不,你在我眼中是最完美的。”
他的話讓宣墨箏失笑,看了不遠處的咖啡廳,她直接示意他跟自己進去。
找了個位置坐下,宣墨箏點過兩杯咖啡之後看向弗蘭:“弗蘭,你知道嗎?事實上,我所有會的這些東西,其實都沒有什麼用。”
“怎麼會呢?”
“你聽我說,中國古人說,女人無才便是德。我雖然不贊同這句話。可是真的出了社會,離開學校,你才會發現,琴棋書畫這些東西,無非就是陶冶一下情操,既當不得飯吃,也當不了衣穿。”
“話不是這樣說——”
“不然呢?”她就算是十八般武藝在手,又如何?博不來那個男人的一絲關注,也得不到他的一點喜歡。所以,哪怕她琴棋書畫皆會,懂得四門外語,又如何?她會這些,又有何用?甚至是她按著他的意願,當了一個醫生又如何?
那個男人不會知道,也不會想知道。他不瞭解她,也不想了解她。所以在他心裡,她跟外面那些女人,沒什麼兩樣。她無法靠這些才藝,讓他多關注自己一星半點。這樣看,算不算是一種悲哀?
“宣,發生什麼事了?”她的神情明顯不太對,弗蘭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沒什麼。”宣f墨箏搖了搖頭:“你啊,不是說你帶一個導遊在身邊了嗎?那種畫三萬塊,真不值得。”
弗蘭還想再問,宣墨箏卻把話題叉開了,說起了一些來到s市必須要去的地方。弗蘭的注意力,成功的讓她給轉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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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春節,還有兩天就過年。應雋天從酒店離開就直接回了家。宣墨箏不在,他以為他會在應宅,急急的回到別墅。宣墨箏並沒有回來。
應鼎弘據說從昨天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馮謹言去勸了幾次,他都不肯出來,她沒辦法,也不勸了。這會看到應雋天進門,她像是找到救星一樣,拉著應雋天在沙發上坐下。
“雋天,墨箏呢?”
“她,回宣家去了。”應雋天想她應該是去了宣家吧?
“按說,這事我也不應該催你。可是你也看到了你爸爸昨天的樣子。你跟墨箏年紀都不小了,這孩子的問題,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了?”
應雋天都三十五了,宣墨箏也要有三十了吧?馮謹言恨不得他們明天就生孩子。這樣她就輕鬆多了。
“媽。”應雋天現在都不想說這個問題。
“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想過二人世界。”馮謹言以前是不急,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急:“你想想你爸爸的感受好不好?他一把年紀了,上次中風之後一直不太好,這都是陳醫生十分小心的給他調理。雋邦那邊是你爸以前做得不厚道。可是他不肯原諒你爸,你爸有這個孩子,也只能當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