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邦,是你?”不是她在做夢,是他真的出現了?
看著她略有帶迷茫跟不相信的雙眼,應雋邦低下頭,在她的唇上又啄了一記。這一記有點用力,她覺得疼,抿了抿唇瓣,突然就笑了,笑完卻又想哭。
最後垂下頭,將臉埋進了他的胸前,真的哭了出來。
她沒有發出聲音,就是默默的流淚,雙手揪著他衣服的前襟,只覺得心頭陣陣的抽疼。疼得讓她難受。
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起來,圈著她的身體,頗有些無奈的開口:“哭什麼?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阮綿綿用力的搖頭,吸了吸鼻子,將淚止住,仰起小臉,被冷風吹過的臉又加上淚痕,看得越發的紅豔了。他抬起手,略冰涼的指法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
“像個小貓一樣。”
阮綿綿不說話,只是痴痴的看著他。這般模樣引得應雋邦又是一陣情動,傾過身去,再次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比剛才要溫柔,要火熱,她像是死過一次,又回過神來的人。雙手圈緊了應雋邦。心裡原來的難受,痛苦,失意,此時都消失了,她像是重新活過來一般。
墊起腳尖,將雙手圈上他的頸項。她用唇瓣描繪他的唇。他極滿意她這般主動,只是院子裡有腳步聲傳來,應雋邦終究是鬆開手,改為拉著她的手。
“姐?”阮建中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會他拎著行李箱進去,父母開始問了。他可不敢先露底,等著阮綿綿自己進去坦白呢。
阮綿綿終於也清醒過來,看看應雋邦。心中有很多疑問,他怎麼會來?他怎麼知道她家的地址?他怎麼就挑今天?除夕這個日子?
可是那些問題,此時又似乎不必問了。反正他在這裡,就可以了。他來了,其它的問題,都不重要了。
“咳。爸媽在裡面。”阮建中對著阮綿綿努了努嘴:“你,看著辦。”
“知道啦。”討厭。剛剛分明就是看到應雋邦出現,還引她說那麼多話,一想到讓應雋邦看到自己那樣野蠻的樣子,她還有些不好意思。
“你跟我進來吧。”阮綿綿拉著應雋邦的手進了院門。這是一間標準的農家小院。呈一個回字。進門正中是一棟三層半的平房。貼著白色磁磚,看起來挺新的樣子。屋簷下掛了些蘿蔔乾。臘肉之類的。兩邊還有矮矮的雞舍跟鴨舍。
“這是前年新農村建設剛蓋的。我家原來不是這樣的。”阮綿綿看著他:“你小心腳下。”
農村嘛,院子裡難免養些雞鴨一類的。不小心踩到他們的排洩物也不奇怪。屋子後面還有豬舍。那些雞鴨在院子裡亂晃,看到有生人都往一旁跑去。院中間栓著條黑黃的土狗,看到應雋邦,立起身體,汪汪的咬得兇。
“旺財,別叫了。”阮綿綿斥了一聲,那狗又趴下去睡覺。應雋邦還沒見過這般景象,還真有些新鮮:“它,它叫旺財?”
還真是個好名字。阮綿綿有些不好意思:“我爸取的。”
農村養狗都這樣,什麼旺財,來財這樣取。應雋邦不說話,眼裡有淡淡的笑意,靠近了她極小聲的開口:“幸好沒把這名字給你弟弟。”
“說什麼呢?”她爸雖然沒讀多少書,也不至於這麼隨便,阮綿綿白了他一眼,眼裡也有淡淡的笑意:“我們的名字都是請了先生算過生辰才取的。”
沒辦法,這邊的人都有些迷信。取名還是會很慎重的。
“恩。”應雋邦只是笑,目光掃了一圈,其實也不用太小心,這要過年了,都大掃除過,院子裡看著還挺乾淨的。離屋子近得,能聞到食物的香氣。
阮綿綿原來還挺大方的,走到門口,牽著應雋邦的手就鬆下來了。
阮力玄聽兒子說來了客人。還是從S市來的,就從廚房出來了,他的長相倒不像一般的農村人。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板結實。膚色古銅。五官看著跟阮建中有幾分相似,卻是粗曠得多。
“綿綿,這是——”這大過年的,誰跑來啊?阮力玄有猜測,卻不敢肯定。
“這是我老闆。”阮綿綿一緊張,竟然說錯了。應雋邦眉一挑,剛才就不滿她鬆開自己的手,這會子更是不滿。又一次伸出手,將阮綿綿的手緊緊的握住。
“叔叔,綿綿開玩笑呢。我是她男朋友。”
“……”
“……”
面面相覷,呆住的不光是阮力玄,還有剛剛從裡面出來的黃景秀:“誰來了?”
她才問完,就聽到那一句,我是她的男朋友,這下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