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的暖氣,燻得阮綿綿有些熱。她抿著唇,看著眼前的應雋邦。
“雋邦,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其實我們不合適在一起嗎?”阮綿綿已經止住了流淚,但是眼角依然有淚痕。
“沒有。”應雋邦抱著她不肯放手,將她細細的圈在自己的懷裡:“沒有合適不合適的。綿綿,我不會跟你分手,死也不會。”
“可是——”
“沒有可是。”她既然走進了他的世界,那麼他就絕對不會允許她又離開:“阮綿綿,你給我聽著,我不會因為你說的那些,跟你分手的。”
“你根本就——”他失憶了,她可沒有,阮綿綿想指責他,應雋邦卻強勢的將她抱進懷裡,再一次堵住她的唇,將她那些說要分手,不合適的話統統堵住。
阮綿綿能一次被他吻得找不到東南西北。她的眼還含著盈盈水光,他看了她這個樣子,越發的意動,吻得更深了。
一吻結束,兩個人都面紅耳赤,心律加快。
“不公平。”阮綿綿瞪了他一眼,每次都用這一招,太過分了。她咬牙:“應雋邦,你不可以這樣。”
話都沒有說清楚,就這樣跟他過回去嗎?他以為這樣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嗎?
“哪不公平了?又不可以哪樣?”應雋邦睨著她,眉眼柔和了下來,這是應晚晚失蹤之後,他第一次有了笑意。
哪裡公平了?利用這種先天的優勢將她這樣對待?還說什麼公平?他根本就是在逃避問題,完全沒有說到重點去。
“綿綿。”應雋邦嘆了口氣:“我不會改變我的態度,也不會改變我的立場。但是我也不會跟你分手。”
說穿了,你不就是還想維持著一慣的和平嗎?阮綿綿咬牙,不能隨這樣的結果。她知道他沒有錯,可是他有他的立場,她也有她的啊。
“既然你今天來了,那就不要走了。”應雋邦不管其它,已經替她做了決定了。
阮綿綿還想說什麼,門鈴聲又響了,連續的門鈴聲聽著很急切。阮綿綿的話被打斷,應雋邦看了她一眼,起身,去開門。
吸吸鼻子,阮綿綿抽了張紙巾把淚擦乾淨。門已經開了,站在外面的人讓阮綿綿很是詫異。
應鼎弘,應雋城,馮謹言。
應鼎弘的臉色十分難看,阮綿綿心裡咯噔一下,突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應雋邦剛才眼裡的柔和在對上這三人時退了下去,身體退後一步,看著他們三個人進門。
“二哥。”應雋城笑得很是邪肆,而在看到客廳裡坐著的阮綿綿時,眼裡的興味更濃了。
“有事嗎?”應鼎弘跟馮謹言,在他買下這處居所後,從來沒有來過他這裡。這還是第一次,真是稀客啊。
“二哥,我就是想來問一下,晚晚失蹤時的細節。她又到底為什麼去了北都。”
應雋邦沉默,眯起了眼睛,看著站在門口的三人眸色一沉:“這件事情,昨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說得很清楚了?我看一點也不清楚。”應鼎弘氣得狠了,伸出手指著應雋邦:“你說,晚晚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去北都的?”
應雋邦皺眉,為他此時的怒氣。
阮綿綿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心裡突然就明白了,她剛才那不好的預感是哪裡來的了。應家人,這是上門來要說法的了嗎?那還真是會挑時間啊。
而應鼎弘根本看都不看阮綿綿,目光只是落在應雋邦身上:“你倒是給我把話說清楚。”
“不知道。”
“啪。”應鼎弘進了門,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甩在了應雋邦的臉上:“孽子,你這個孽子,你還想瞞我?啊?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鼎弘?”馮謹言想阻止,卻已經是來不及了。這一記巴掌又重又狠。應雋邦的臉被打紅了,打得偏了過去。
阮綿綿瞠目結舌的看著應鼎弘,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應雋邦動手?
“你都已經知道了,而且也定了我的罪了還需要我說什麼?”應雋邦的聲音很輕,但是那個眼神,卻是充滿了不馴。
“定罪?你難道沒有罪?啊?”應鼎弘的目光掃過了阮綿綿,伸出手一指:“你找了這麼一個東西,放任她弟弟把你妹妹哄到北都去?你為什麼不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著我不會同意你跟她的事,所以才這樣嗎?你做夢。現在告訴我,晚晚到底在哪裡?”
“……”這話說得太難聽了,阮綿綿站了起來。剛剛哭過的眼睛還有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