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二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女人都是要安全感的。你只是想玩玩的話,很傷人家二嫂的心的。”他說話的時候,走到了沙發上坐下,目光落在應雋邦身上,眼裡有幾分挑釁。
“你——”阮綿綿想說什麼,卻突然收聲,其實她也想積善成德,應雋邦會不會給自己一個答案。她沒有打算這麼早結婚,但是如果應雋邦連婚姻都沒有考慮過的話,她真的要跟他繼續這樣下去嗎?可是她一開始的打算,不就是想跟應雋邦好好的談一場不枉此生,不會後悔的戀愛嗎?
“你說完了嗎?”應雋邦並不看阮綿綿,他有什麼打算,想做什麼,輪不到應雋城來管。
“我說完了啊。”應雋城攤了攤手:“不過我想,二嫂肯定是不介意的哦?是吧?”
阮綿綿的秀眉一蹙,介意?誰不介意了?不過她再介意,也不會願意讓應雋城看笑話。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雙手勾著應雋邦的手臂,清亮的眼中滿是坦蕩:“我確實不介意啊。我跟雋邦的感情,不會因為不結婚而變得不好,那只是一張紙而已。”
“……”應雋城臉色一黑,看著應雋邦的手跟阮綿綿握在一起。
“去工作吧。”應雋邦的眼裡有淡淡的笑意,對阮綿綿的反應,很是滿意,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心,神情溫柔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恩。”這次阮綿綿不再看應雋城了,直接走人。應雋城失去了阻攔的立場,在阮綿綿走了之後,嗤笑一聲:“二哥,你不會把她的話當真了吧?”
“是不是當真,跟你有關係嗎?”
“怎麼會沒有?”應雋城笑了:“女人都口是心非的動物,嘴上說不在意名分,但其實比誰都在意,二哥我跟你打賭,二嫂巴不得你娶明天就把他給娶了。”
沉默,應雋邦確實沒想到這麼早步入婚姻,就算是真的要結婚,在他的規劃中,也是三十五歲以後。
“二哥,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女人需要名分,需要安全感,你要是不跟她結婚,你是留不住她的。”
“說完了?”應雋邦眼神陰鷙,盯著應雋城的臉:“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趕人啊?別趕,我會走的,我就是好心提醒你。如果一個女人,你不能給她想要的,她就會去找,那個能給她想要的人去了。”應雋城說完,站了起身:“既然你不陪我吃飯,那我就自己去吃吧。”
應雋邦也不作聲,他對應雋城沒有敵意,但是也沒有好感。他像應晚晚那樣把自己當哥哥,那他也沒有必要把他當弟弟。人的感情就是這樣,你怎麼對我,我怎麼對你。如此而已。
應雋城走了兩步,腳步一頓,轉過來看著應雋邦:“二哥,認真考慮一下我的話,你要是不能娶人家,到時候人家跑了,你可別哭。”
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變得安靜了起來,空氣中還飄浮著淡淡的飯菜香,應雋邦目光落在餐盒上,想著這幾個月以來跟阮綿綿在一起的一切。
結婚?她很在意嗎?如果真的很在意,他要不要打亂自己的計劃,提前給她一個承諾呢?
應雋邦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短短的時間,他竟然開始受人影響,他竟然真的開始考慮,他人生中從來不曾考慮過的事。結婚。
可是那張紙,又能保證什麼?要*的時候,一樣*,要變心的時候,一樣變心。真正有愛情的人,就算不結婚,不是也一樣嗎?他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目光落在下面的馬路上。車水馬龍,一切都是那麼渺小。
綿綿,你也想結婚嗎?是這樣嗎?應雋邦看著那些如螞蟻一般的車輛,久久沉默。
…………………………
夜色會所。寬大的*,凌亂的衣服扔了一地。*上的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處。
陸向南從李暖心的身上翻身而下,單手撐著自己的身體,目光落在李暖心身上,眼裡有幾分玩味:“怎麼?又誰惹你不高興了?從頭到尾板著個臉?我可不欠你,你擺這個臉是給誰看?”
李暖心不說話,她心情不好,不想說話。手腕上的淤青已經好了,但是她只要一想到應雋邦對她的態度,就氣不打一處來。
為了一個認識幾個月的女人,他這樣對認識了幾年的自己。那種態度,李暖心殺人的心都有了。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掩飾自己的心情,對應雋邦越恨,其實就是越愛。
愛恨從來都是一體的。
“說話。”陸向南捏住了李暖心的下頜:“在我的面前,你最好是不要擺出這樣的面孔。不然我不介意用一些特殊的辦法來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