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陪著白伊伊的是李宗言,他中午陪白伊伊吃過飯,有點事要處理就先離開了。
病房裡坐著兩個護工,看到李擎風進門,兩個護工退了出去。她們是李家請來的,李家人如果不在,她們負責照顧白伊伊。不過李宗言跟李擎風大多時間都喜歡自己過來。
看到兒子來了,白伊伊坐了起來,阮綿綿一眼就看到她。眼前這張臉,讓她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完全不能動彈了。
而白伊伊也看到了阮綿綿。四目相對,彼此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同樣的震驚。
白伊伊第一反應就是當年李暖心跟自己說的話,還有上次她特意去找阮綿綿時,她是如何對自己嗆聲的。而阮綿綿第一反應就是,眼前這個不是應雋邦的媽媽麼?怎麼搞了半天,竟然是李擎風的媽媽?
李擎風的媽媽?她也想到了,那一次對方找上自己,要她離她的兒子遠一點。當時她還誤會了,以為對方是應雋邦的媽媽,還為了她跑去找應雋邦說了好半天的理,她其實很怕應雋邦會因為他媽媽的關係,對她有偏見。
可是,可是搞了半天,這個女人不是應雋邦的媽媽,而是李擎風的媽媽?
那,那她讓自己離她的兒子遠一點,也不是離應雋邦遠一點,而是離李擎風遠一點?阮綿綿突然就窘了。為什麼窘。她好像跟李擎風之間什麼也沒有吧?就那幾次交集,後面幾乎每次相見,身邊都有其它人。
李擎風對她有不一樣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她對李擎風其實也有點不一樣玄門高手在都市。這種不一樣跟應雋邦的不一樣不同。她很喜歡李擎風,覺得如果他是自己的哥哥,一定是一個非常好的兄長。可是白伊伊誤會了吧?
她,到底為什麼要誤會啊?阮綿綿很窘。窘得不行。站在那裡,一時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白伊伊也是驚到了,她沒想到兒子會帶阮綿綿來看她,這樣是什麼意思?難道兒子跟她在一起了?
不行,她絕對不會同意的。
“阿姨你好。”最先回過神來的,依然是阮綿綿,她向前兩步,將手中的花跟果籃放在*上櫃上:“一直想來看你,拖到現在才來,真是對不起。”
“擎風?”白伊伊並不看她,只是看向李擎風:“這是怎麼回事?”
“媽。她叫阮綿綿,是我朋友。來看看你。”李擎風試圖用最簡單的句子來解釋阮綿綿的身份。她並不知道,阮綿綿為白伊伊輸了血,更不知道,那天的場面混亂,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就是那輛車禍中人。最不會知道的,是他的母親以為阮綿綿是別有心機的女人,特意上門警告了一番。
這會子他只當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所以態度十分平常,卻試圖讓母親對阮綿綿有一多一些的好感。
“不必了。”白伊伊的神情不是很好,她對阮綿綿印象不好,是因為李暖心的話,這會看到她還跟兒子在一起,莫名就生出了幾分不快之心:“我好得很,不用她來看。”
李擎風一時大為詫異,白伊伊算是書香門弟出身,真正的大家閨秀。這樣不給人面子,還是第一次。
阮綿綿也有些尷尬,可是要說的話還是要說的:“對不起,阿姨,是我要來看你的。順便向你道歉。”
“……”白伊伊正打算說點什麼,阮綿綿的語速卻比她更快:“那天,我過馬路的時候,沒有看路。阿姨是為了避讓我,才撞上安全島的。對不起。阿姨。都是我的錯。我今天來,也是特意向你道歉的。請你原諒我。”
白伊伊這下是怔住了,直直的看著阮綿綿,似乎是想在她身上找出點痕跡來一般:“你,你說什麼?那天那個人是你?”
“是的。”阮綿綿從來不會去逃避自己的錯誤:“阿姨,請你原諒我。是我的錯,沒有看路,才造成了你的受傷。請你原諒,也謝謝你在那個時候避開,不然現在躺在醫院的人就是我了。”
她的神情坦蕩,眼神真誠無偽。自己做錯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要求一個心安。
白伊伊的傷經過這些天的將養,已經好了很多,不過腳上的石膏還在。她看著阮綿綿,並沒有為她的真誠感動,反而心裡的不喜又起來了:“過馬路都能不看路?阮小姐還真是讓人佩服。交通規則沒有人教過你嗎?”
“對不起。”阮綿綿有些臉紅,那天她確實是想著莫初然跟單純的不對勁,是她的失誤:“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
白伊伊沒有說話,她看到這個女孩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想到她還存著勾,引她兒子的心,她就更不舒服。現在她不開口,板著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