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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270:來是你

阮綿綿是真的不甘心。

好想父母,想弟弟,最想的,還是應雋邦。她有那麼多話還沒告訴他,還有那麼多事沒跟他做。現在就要這樣死了嗎?

她答應了跟他去美國的,現在看業是去不了了,她還沒有跟應雋邦結婚,沒有跟他生一個孩子。她還想到自己被金點子大賽勒令三年不許參賽。那也是一件很讓她遺憾的事,她還沒有完成自己的夢想。

這麼多這麼多的遺憾,讓阮綿綿腦子裡亂亂的。她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會那些人放過她了,她暫沒有性命之憂。她要想辦法逃。

她沒有回家,剛才又沒有接應雋邦的電話,他應該會發現自己不見了吧?她從來沒有如此刻一般思念應雋邦。這完全不同於上次去長白山時她不見的心情。

那時她還沒有愛上他,如果她死了,她想她一定會很不甘心的。可是更多的卻是對應雋邦的擔心。

他童年孤苦,爹不疼娘不愛。一直拒人於千里之外,如果她也死了,應雋邦要怎麼辦?她瞭解他的個性,知道他的經歷。如果她不在了,應雋邦以後是不是會覺得人生了無生趣?是不是會徹底的將自己封閉起來?

她不是對自己太有自信,她是真的瞭解應雋邦。她知道這是他會做的事情。她怎麼忍心?讓他以後一直活在孤單裡?

阮綿綿突然就生出無數的勇氣。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她想想辦法逃出去。

那三個人,守在工廠外面,許是覺得她手腳都綁住了,也沒辦法逃跑吧。

阮綿綿深吸口氣,將綁著的腳努力的往上彎,手則不斷向下,她必須先解開腳上的繩子,萬一呆會那個歹徒後悔想殺她,她至少還可以逃。能逃一時是一時。

她又氣自己,剛才在車上淨顧著害怕了,都沒有去看一下,車子現在開到哪裡了。

她試了很久,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明明是春天,她的後背卻出了一層薄汗。索性終於碰到了腳上的繩子。

她吁了口氣,這會子試圖去碰那個繩結。繩子綁的是死結,一下兩下根本解不開,姿勢又很怪異,她累得很。解了半天,只覺得那個繩結鬆動了些許。好累。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阮綿綿深吸口氣,只覺得大學軍訓都沒有這麼累過。

將呼吸放穩,閉了閉眼睛,看了眼外面漸暗的天色,她跟自己說不能放棄,一定不能放棄。放棄就是一個死。

阮綿綿又去扯那個繩結,這次運氣不錯,感覺鬆了很多,門外時不時傳來那三個人說話的聲音,用的是南方口音,她聽不真切,也沒有心思去聽真切。解個繩子,花了至少半個小時,雙腳恢復自由的瞬間,阮綿綿幾乎要哭出來。

她不敢直接把繩子扯掉,動了動腳,長時間的綣著,讓她的身體累到了極點,腳幾乎是麻的,努力讓血液回流,感覺舒服了一些,重新將腳放在繩子下面,這樣的話萬一對方有人來了,也不會懷疑。同時不忘將身體坐正。靠在牆壁上。這是最不會累的姿勢。

腳上解開了,就要專心對付手上。手上的繩子要難得多。她目光四下看去,想找一個利器,可以割開繩子的。

工廠裡都是舊機器,卻沒有刀片一類的。終於,她看到遠處的已經廢棄的機器時眼中一喜。這邊好像是個廢舊的印刷廠。竟然有裁紙的機器。她算著距離想去那把繩子割開,工廠的門開了。

阮綿綿一驚,僵著身體坐在那裡不動了。

最初開車的那個司機進來了。阮綿綿不敢動,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在看到跟在他身後的人時,瞪大了眼睛。

“是你——”阮綿綿的冷靜不見,理智也不見了,有的只是詫異。

為什麼?竟然是李暖心?她怎麼會在這裡?

李暖心面無表情的看著阮綿綿。她本來可以不用來的,她也可以不必來跟阮綿綿見面。她完全可以讓那幾個人把她殺了,沉屍大海。不會有人知道,也永遠不會有人發現她的秘密。

可是她忍不住,在她聽到母親跟李擎風的對話時。她發現她內心那隻魔鬼又開始叫囂。

這大半年以來她每次遇到阮綿綿的失利,知道真,相這些天以來的壓力都讓她有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那些情緒壓得她要瘋了,她迫切的需要找一個發洩口。她迫切的想要把這一切宣洩一番。

陸向南是知道真情的人,可是他卻永遠都不會理解,她的惶恐。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小事。

他卻不知道,這件小事足以將李暖心毀了。她控制不了,剋制不住,她必須要來見阮綿綿一次,把一切都說出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