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我還沒洗澡呢。”阮綿綿坐了起來：“我洗個澡再睡。”

阮綿綿洗過澡之後，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在*上打了個滾，應雋邦將她的身體撈進了自己的懷裡：“如果你不睡，那我們就來做點可以讓你睡覺的事。”

“別，別一了。”阮綿綿搖頭，極乖巧的偎在他懷裡：“雋邦——”

“恩？”

“我睡不著。”

“……”看出來了。

“你昨天那樣，你父親是不是會很生氣？”阮綿綿心裡有些忐忑：“你是不是——”

“他生氣或者不生氣，都不關我的事。”應雋邦的聲音淡淡的，阮綿綿的臉貼在他的胸膛前，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他的聲音極為平靜，完全沒有一絲波動，也沒有一絲不開心的樣子。

“雋邦？”阮綿綿咬著唇，心裡想著要怎麼樣問他：“那應雋城呢？他是你的弟弟，比你小，可是我看他對你好像很不好。他以前是不是老是欺負你？”

應雋邦沉默，欺負嗎？什麼叫欺負？

成年以前，他住在寄宿學校，跟應雋城沒有什麼太多交集。成年之後，他已經去了美國讀書了，所以應雋城真的想欺負他也是沒辦法的。只是後來——

“他一定經常欺負你對不對？”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阮綿綿一臉同仇敵愾的樣子。阮綿綿將小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我不喜歡他，一點也不喜歡。”

這話倒是聽得讓應雋邦想笑了：“你難道不覺得，雋城長得帥嗎？”

應雋城是應家的另類，他既不像應鼎弘，又不像是馮謹言，隔代遺傳在他身上是最好的說明，他很像應鼎弘的媽，也就是他奶奶，所以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

“沒覺得。”阮綿綿搖了搖頭：“你比較帥。”

人長得再帥，心眼不好，阮綿綿都討厭。人長得再醜，心眼好，阮綿綿都喜歡。

應雋邦輕笑一聲，放在她腰上的手摟緊了。阮綿綿像是怕他不信一般，又加了一句：“我說的是真的，你比較帥。”

雖然應家三兄弟都很帥，不過，她還是最喜歡應雋邦啦。

應雋邦低頭盯著她的臉頰半晌，最後有些失笑，扶正了她的臉，在她唇上輕輕的親了一記。

“……”阮綿綿笑了，眯著眼睛將臉又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感覺著睡意開始來襲，她打了個哈欠：“雋邦，我在我眼裡，你最帥。”

應雋邦沒有說話，他想起在美國，大學要畢業的時候，有一個學妹來向他表白。她也是中國人。是靠自己努力才考進這所學樣的，一直很刻苦。他對那個學妹有點印象，卻沒有其它心思。

當時他已經唸到碩士了，談個戀愛也沒什麼。他在美國有一個算不錯的朋友喬湛。他不是s市人，但是跟他很合拍，也很談得來，喬湛一直鼓勵他戀愛。

有喬湛的鼓勵，他接受了學妹的表白。可是因為童年陰影的關係，還有家庭的關係，他就算是接受了，也只是接受了而已。他沒有打算結婚，也沒有打算在男女關係事上面亂來。

他跟小學妹的感情一直是小學妹主動，去他的系裡找他，去他宿舍找他，帶飯給他吃，幫他收集資料。

他當時確實是有些感動的。他在十歲之後，差不多算是孤兒，除了一個喬湛，連好朋友都沒有幾個。小學妹的關心與付出他不是沒看到，所以他願意嘗試，也付出一些，對小學妹好一點。

而這個時候，應雋城也來了美國，跟他在同一個學校。

接下來的事情就超出了應雋邦的意料了。小學妹開始不來找他了。電話也少了，簡訊也沒有了。他當時正在準備碩士畢業論文，也就沒注意。等到他注意到的時候，小學妹已經跟應雋城在一起了。

他對小學妹並沒有多深的感情，她就算另愛他人，他也不傷心，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那個人，會是應雋城。

而小學妹接下來的話，讓他清楚了一切，也知道了，為什麼會是應雋城。

小學妹哭著說：“對不起，雋邦，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可是，可是我家裡出事了，雋城願意幫我。他，他說，你只是應家的私生子，你將來不會分到應家任何財產，我沒有辦法，我求你原諒我。我愛的人是你，但是我——”

其實那個小學妹長什麼樣子，應雋邦都要忘記了。

當時她說的那些話，他也忘記大半了，就那一句私生子，像根針一樣，紮在他心上。

那天他覺得自己疼了很久，很久，不是因為小學妹的移情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