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錯來。
長餐桌上,按著應鼎弘上位,他左手邊則是馮謹言,應雋城,右手邊則是應雋天,宣墨箏,應雋邦本來拉開她相鄰的椅子要坐下,但是應晚晚主動走到了阮綿綿身邊,要坐在她旁邊,於是變成了應晚晚坐在了阮綿綿身邊,而應雋邦則坐在末位。
“綿綿?”應雋城剛才就聽到了應晚晚叫她,這會才聽得更清楚了:“你的名字,不會剛好叫軟綿綿吧?”
“是阮鈴玉的阮。”阮綿綿根本不想理他,但是現在的情況她要是再跟應雋城冷著個臉不理他,只怕氣氛就更尷尬了。
“哈哈哈哈哈哈。”應雋城笑了起來,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肚子,太好笑了,真的太好笑了,他從來沒有聽過比這個更好笑的事:“竟然有人的父母給自己的孩子起這種名字?你一定是竺上撿來的吧?”
“……”阮綿綿微微的咬牙,這個應雋城,未免太討厭了。
“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啊。”應晚晚打幫腔,主動勾起了阮綿綿的手臂,神情帶著幾分親切:“綿綿人可好了。是吧?綿綿。”
阮綿綿嚥了嚥唾沫,有些尷尬地對著應晚晚笑笑。
宣墨箏的目光不著痕跡落在了阮綿綿身上,上次只是匆匆見了她一次。也沒有更多的相處,從剛才開始,她一直看著她跟應雋邦之間的互動。
不管是應雋邦堅定的要為她討回一個公道,還是她不顧自己的安危擋在了應雋邦的面前。
都可以說明這兩個人哪怕認識的時間不長,感情卻已經是非同一般了。至少她真的是第一次,在應雋邦臉上出現那樣的表情。微微一咬唇,心裡漫起無數的苦澀。
這個女人,是有多幸運啊?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虜獲了應雋邦的心,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而她呢?七年的暗戀,三年的婚姻,整整十年,都沒有讓一個男人愛上她,她真的是太失敗了。
跟阮綿綿一比,她覺得自己失敗到了極點。目光下意識地落在了應雋天身上,他坐在自己身邊,刻意的將話題引開,跟應鼎弘聊起了一些公司的事。分明是不想讓應鼎弘再揪著剛才的事不放。
這個人,對家人,對兄弟,甚至是對朋友,都算是不錯的。卻唯獨對她——
像是感應到她的視線一般,應雋天轉過臉來看著她,發現她的碗裡竟然是空的,眉心一擰:“怎麼不吃?”
“……”宣墨箏心知他又在演戲,卻只能僵硬著唇角笑笑:“菜太多,都不知道先吃什麼。”
她算是會說話的,這一句話把馮謹言跟家裡的廚子都誇了進去。
“那就先喝湯墊墊好了。”應雋天只是一記眼神,馬上有傭人上前,為宣墨箏盛好湯,又將她平日喜歡的菜,移到了她面前:“大少奶奶,你喝這個好了。”
“恩。謝謝。”宣墨箏對著傭人笑笑,這才端起碗來。
“你這幾天老是忙著手術,看著又瘦了。多吃點。不然你爸媽看到,還以為我虐待你呢。”應雋天為她夾了好幾筷子菜,很快,碗裡就堆成了一座小山。宣墨箏心下苦澀。其實去好萊塢拍電影的人,真的應該加一個應雋天,演起戲來,真的是絲毫不含糊。
他這邊為宣墨箏夾菜,那邊應雋邦也發現了阮綿綿的不自在。按著她平時的飲食習慣,挑了幾樣菜放進了她的碗裡。也不說話,阮綿綿卻是懂他的意思,對著他笑笑,眼裡有明顯的感激。
“謝謝。”
明明她的聲音很輕,不過對於一直在注意著他的人來說,她隨便出個聲,人家都會知道她在做什麼了。
“阮——綿綿是吧?”應雋城拖長了尾音叫著阮綿綿的名字:“你現在跟我二哥在一起?”
阮綿綿拿著筷子的手一緊,看著應雋城,不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跟應雋邦在一起,這麼明顯的事實,還需要問嗎?
目光落在了應雋邦身上,她不願意出聲。不管承認不承認,都輪不到他來說。偏偏應雋城一問,在座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阮綿綿身上。一時她如坐針氈,
馮謹言對自己的小兒子頗有些無奈,想說什麼卻是自己也好奇。至少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在應雋邦臉上看到這種臉色。
應鼎弘雖然不出聲,不過看向這邊的目光,明顯的是在高度關注這件事情。
“是又如何?”簡單沉穩的幾個字從應雋邦的嘴裡說出,目光直直的盯著應雋城,眼裡的冷冽絕對可以讓人凍成冰渣子:“你有意見?”
“當然——沒有。”應雋城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既然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