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舊金山。
夕陽落下,應雋邦陪著冷梅霜吃完晚餐。醫院裡是不允許帶外面的食物進來的。所以他呆會離開醫院再去吃飯。
冷梅霜的傷口明天就拆線,住了幾天院讓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氣色看著不錯。喬湛今天早上來看她時,還說她臉色比原來好多了。
應雋邦端來水讓她漱口,又幫忙倒掉。重新坐下來的瞬間,冷梅霜拍了拍*沿:“雋邦,坐吧。”
冷梅霜看著坐下來,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微微側過頭,神情有絲探究:“你這幾天有心事?”
應雋邦怔了一下,下意識的搖頭。
“你騙不了我。”冷梅霜的聲音很輕:“昨天你接到一個電話,然後一直心神不寧。你看著很鎮定,但是你的眼神卻隱隱透著一股焦慮。發生什麼事了?”
冷梅霜想到應家那個男人,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不會是他又想出什麼招來為難自己的兒子吧?
“……”沉默,應雋邦不知道要說什麼,他接到許江的電話。說到這次的策劃,還有金點子大賽。而他打電話給阮綿綿,她對此時卻隻字不提。
他今天給邱映彬電話,邱映彬說她有陪阮綿綿去找組委會的人,可是對方找出的語氣,對阮綿綿更不利。
現在的情況是阮綿綿一定是要三年以後才可以參賽了。而傳奇的案子,能不能拿下,會不會有變數,也成了意外。
他確實是感覺到有一個局,這個局就是衝著在水一方,或者是阮綿綿來的。他已經讓邱映彬跟許江去調查公司的內鬼了。可是這種事情不是一兩下就可以有結果的。而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一定跟天狼公司,跟陸氏脫不了關係。
可是他查到的資料,並沒有說陸家跟應家有仇。上次還可以說對方有可能是衝著李氏去的,可是現在看,她判斷錯了,對方哪裡是衝著李氏去的,根本就是衝著在水一方來的。
應雋邦吁了口氣。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綿綿對他隻字不提,是不想他擔心,還是認為這些事情不重要?
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阮綿綿在面對這些質疑,懷疑的眼神時,她要怎麼隨得住?
聽邱映彬說,他去組委會時,有意不出聲,想看看綿綿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她表現得很好,甚至可以說太好了。可是越這樣,應雋邦就越自責。
他是她的男朋友,他理應為他解決這些事情的,而不是——
“回去吧。”冷梅霜拍拍他的手:“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你如果有事,就先回去。”
“媽?”應雋邦看著冷梅霜的臉,有些愧疚。他並沒有盡到一個當兒子的義務。不管在哪方面。
“我沒事了。”冷梅霜擺了擺手:“不就是被動了個小手術嗎?我明天出院就好了。”
“可是——”
“回去吧。”她不過是被男人拋棄了,一時想不開,才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其實她應該習慣了。那些男人不是好東西,不為那些男人傷心。她總還有一個好兒子:“我出院了,手頭還有很多工作,只怕也沒有空陪你。”
她這倒是沒說謊,舊金山華人圈,誰不知道有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主播。身體恢復後,只怕會更忙。
她把話反過來說,自己沒空,你可以走了。應雋邦怎麼會不懂。看著冷梅霜的臉,想到她小時候對自己的照顧跟呵護,終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伸出手用力的抱了她一下。
纖細而又瘦弱的身體,這是他的母親,給他生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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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綿綿思緒有些空。她坐在咖啡廳裡,並不確定李暖心會不會來。
她沒有在昨天急著找李暖心,在跟單純見過面之後,她諮詢了很多問題。邱映彬也給她來了電話,說是公司已經決定請律師,也在查內殲了,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讓她調整好心態,休息兩天,繼續上班。
阮綿綿看著櫥窗外面,心裡想著單純跟莫初然昨天跟她說的話。
單純說:“李暖心也許一開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或許是你老闆最初對你另眼相看,讓她對你起了戒心,總之,綿綿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我希望你可以多個心眼。”
初然說:“綿綿,那個李暖心,絕對不是好東西。你知不知道,你辦公室的門是上鎖的,那她為什麼會有鑰匙?還有你電腦的密碼,我敢打賭,她一定是蓄謀已久。”
單純說:“如果你打算打她問,我請你機靈點,把手機開錄音,誘她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