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同事此時也都聚過來乘電梯，聽到這話都看向了阮綿綿。

阮綿綿深吸口氣，這種情況，其實她剛才就應該預料得到了。不管應雋邦怎麼表明跟她的關係，這些人都會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她。如果她真的較真，那她就輸了，而且以後也完全沒有必要去做自己事情了。更沒什麼好說的。

“顏組長，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阮綿綿向前一步，站在了顏如玉的面前。顏如玉搬走胸膛，絲毫不懼她的臉色：“想什麼？想怎麼對付我啊？你以為我怕你啊？”

“不是。我在想，我怎麼沒早發現，靠身體上位的好處啊？那樣也就不用在公司跑腿打雜，當兩年的助理了，你說是吧？”

一句簡單的話，倒讓在場的其它同事，臉上都閃過心虛的神情，確實是，這兩年阮綿綿跑腿打雜，又有哪個沒得到過她的幫助呢？

別人不說，每次lily罵人，都是她先出來頂包。更不要說她對每個人的要求都儘量滿足，就算做了不是自己的工作，也沒有抱怨過。

“你……”顏如玉的臉色不太好看，阮綿綿笑笑繼續開口，像是沒有看到他們難看的臉色一樣：“我要是早點明白，做完銘輝案子的那會，就應該回家去休息了，靠著男人養多好？何必天天累死累活，加班到半夜，想策劃想得頭髮大把大把的掉了。你說是吧？”

她可沒有說謊，愛琳珠寶第一次被對方公司說抄襲的時候，她努力想第二個策劃，第二天早上起來，枕頭上全部都是頭髮。她很努力，就算她跟應雋邦在一起，也絲毫沒有減輕這樣的努力，既然是這樣，這些人又有什麼資格去說她呢？

她好說話，卻不是軟柿子，任這些人捏圓捏扁。這句話也算她一個態度，她是跟應雋邦在一起，那又如何？至少每一個案子，她都付出了心血，汗水，靠的是自己的實力。

顏如玉還想說什麼，lily卻扯了扯她的袖子。讓她不要說了。

阮綿綿也不管，電梯來了，那些人下了電梯，她站在那裡不動。她是人，不是神，管不到這些人的嘴巴，愛傳什麼，讓他們傳去吧。她已經想開了。

等了一會，電梯又上來了，阮綿綿想進去時畢召華來了。看到他，阮綿綿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畢召華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原來只以為楊柳飛看自己不上，沒想到後面會發生這麼多事。他一方面又擔心楊柳飛。一方面又為自己傷心。

一個下午也不知道在忙什麼。現在電梯來了，他還站著不動，對上阮綿綿的眼神，幾次欲言又止。阮綿綿嘆了口氣，心裡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想說什麼，又覺得好像此時說什麼都不合適。

按下向上的數字鍵，阮綿綿的心有些酸，她其實對楊柳飛，還是很喜歡的。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最後會如何了。

進了應雋邦辦公室，他正在看檔案。

“等我一下，我馬上好。”應雋邦將檔案簽好字，放到一邊，然後收拾桌面。

阮綿綿上前幾步，站在他的桌子前面，小臉意外有些糾結。

“怎麼了？”應雋邦收拾的動作頓了一下：“不開心？是不是有誰給你氣受了？”

他今天暴光了兩個人的關係，想來會有很多人盯著她，閒言碎語更不會消停。他擔心她受委屈。

“怎麼會呢？你想多了。”阮綿綿搖了搖頭，想到了楊柳飛：“雋邦。我想問公司對楊柳飛——”

公司會怎麼樣處理這件事情？對楊柳飛又會進行怎麼樣的懲罰？她其實很想知道，中午的時候她一心糾結在應雋邦公開關係這件事情裡，竟然也忘記問了。剛才看到畢召華的樣子，她真的很不舒服。

“開除，封殺。”應雋邦的聲音很冷：“另外，金點子大賽跟傳奇的案子能順利解決就算了，如果不能，我們會讓公司的律師準備好向她索賠。”

要是公司封殺了她，她以後怎麼在廣告業混啊？阮綿綿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不用這麼嚴重吧？”阮綿綿不是聖母，楊柳飛做這樣的事她也是很生氣的，可是楊柳飛要是真的很慘，她又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應雋邦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盯著阮綿綿的臉：“你認為這事，不嚴重？”

“是，是嚴重，可是——”事實上確實是蠻嚴重的，但楊柳飛對廣告還是很熱愛的，就這樣封殺她，然後讓她沒辦法在廣告業內呆，會不會太過了？

“沒有可是。”應雋邦看著阮綿綿：“我沒有在中午的時間直接宣佈處罰決定，已經是客氣了。”

“……”阮綿綿動了動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