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這太霸道了吧?弗蘭不能接受:“對不起,畫是宣送給我的,我不會送給任何人,更不會還給你。宣,你說對吧?”
宣墨箏轉而瞪著應雋天,一臉他在搞什麼的樣子:“應雋天,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
給他重新畫過一幅畫?他這是在氣什麼?
“那不一樣超品相師最新章節。”
宣墨箏翻了一個白眼,決定,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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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雋天到底沒有將那幅畫給要回來。因為到了張崇源老師家之後,應雋天才發現,弗蘭是做過功課來的。他中文說得很溜,很會討老人家歡心。應雋天想插話,但是根本沒有機會。
因為張崇源的目的就是要讓弗蘭充分感受一下中國文化。於是。應雋天悲劇了。他原來想著在宣墨箏老師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的,這麼一來,咳。不提也罷。
看著應雋天面有菜色,宣墨箏有些失笑,趁著老師拉著弗蘭大談國學的時候,她拉著應雋天的手往外面的花園去了。張宅以前是宣墨箏經常來的地方,這裡佔地極廣,亭臺樓閣都是按著中式建築設計的。正值隆冬季節,院裡張崇源花重金移植來的梅樹上開滿了一枝頭的梅花。繁花點點,空氣中飄浮著暗香。天氣極冷,宣墨箏拉緊自己的外套,覺得指尖冰涼的她,將手放進了應雋天的手掌心。跟她相比,他的手心熱得多。他睨了她一眼,掌心收緊,微微用力一捏。明顯有些洩憤的意思。
“不高興啦?”宣墨箏看著應雋天一臉菜色,有些失笑:“你別生氣。老師就是這樣,雖然年紀大也,但一談到藝術,就停不下來。”
“我才不生氣呢。”應雋天嘴上這樣說,眼神跟臉色卻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宣墨箏側著臉看他,將他的雙手圈上自己的腰:“好啦。老師再喜歡又怎麼樣?一個外國人,早晚要回自己的國家去的。更何況,老師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就夠了。”
這話倒是熨帖得很。應雋天的臉色一下子好了很多:“你喜歡我?”
“我愛你。”不是喜歡,是愛。
應雋天滿意了,捧起她的臉,細細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紅梅樹下,一對壁人相擁而吻,看起來十分的唯美。
二樓,弗蘭正在張崇源的書房裡欣賞畫作,眼角的餘光看到窗外的情景,眼神一黯,漂亮的綠眸裡滿是失落。張崇源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看向弗蘭:“你今日來我這,也是有緣,我寫幾個字,送你吧。”
張崇源是國畫聖手,書法自然也是一流。弗蘭收斂心神,一臉感激的點頭:“好啊,謝謝大師了。”
張崇源攤開紙,揮毫沷墨,很快的,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就躍然於紙上。
“順其自然?”弗蘭不太確定,因為對方寫的是繁體字。
“是。順其自然。”張崇源的聲音極淡,轉而看了眼窗外,那兩人還抱在一起,樹枝上落梅紛紛,宣墨箏笑得開懷,跟應雋天手牽手,倒像是兩個小年青,他好像又看到當年才十幾歲的宣墨箏,一臉小心的看著自己:“老師,對不起,我決定去學醫了。”
“弗蘭啊。這人有時候是講一個緣分。中國人最信緣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凡事還是順其自然,莫要強求比較好。”
弗蘭的目光從那四個字轉向樓下花園裡的兩個人,滿臉苦澀,不要強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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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在中國過了一個很開心的年,他跟著宣墨箏拜訪了張崇源,一起吃了一頓年夜飯,又在大年初一拜訪了宣家其它人。還在初二初三這幾天讓宣墨箏帶著他到處去玩了一遍。當然,這所有的行程,應雋天都是陪在一邊的,時刻注意著他的舉動,不讓他有絲毫出格的地方。
初四,弗蘭訂好機票打算回國了,是回法國。他在美國唸了幾年書,好久沒有回國了,宣墨箏去送他,應雋天也一起去了。按應雋天的說法,送什麼送?直接將他打包扔上飛機就行了,偏偏宣墨箏不願意,他只好跟著來[hp]佩妮最新章節。
“宣,你能去給我買瓶水嗎?”就要進登機口了。弗蘭突然提出這個要求,應雋天白了弗蘭一眼,他都不捨得讓宣墨箏跑腿,這個死洋鬼子倒是說得順口。想他自己去,又意識到他要是一走,不就讓宣墨箏跟這個洋鬼子有機會單獨相處了嗎?這樣的事,他可不要做。
“墨箏,你去幫弗蘭買水吧。”
這都要上飛機了,買什麼水啊。宣墨箏看了弗蘭跟應雋天一眼,到底沒有拒絕,轉身離開。也一走,弗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