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她本身血糖血壓都偏低,雖然這幾年也有吃一些補品,可是跟同齡人比起來,還是虛弱。
這會因為心理上的刺激,只覺得站都要站不穩了。她從生下來就沒有父母,唯一一次被人收養之後又讓人拋棄。而她明明馬上就要高中畢竟,馬上就可以考上大學,她能擺脫楚家,過上她希望的,充滿了自由的人生。
可是楚凌寒說什麼?他要關著她,他要禁錮她的自由,她甚至出不了這個房間門?
內心的絕望從來不曾如此刻一般放大,單純的身體一陣陣的顫抖。本就疲憊的身體,在此時更是累到極致。她的腳步軟了一下,身體向後退了一步,後背緊貼著門板。
她想讓自己看清楚,卻發現很難。失去清白對她而言不是最嚴重的,她可以讓自己當成是被狗咬了一口。但如果失去自由呢?
楚家是一個牢籠,楚凌寒,就是一個惡魔。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亟欲擺脫的。可是現在呢?如果擺脫不了,那她的人生還有什麼希望?
眼神漸漸清明,她終於可以看清楚凌寒的臉。他正盯著她,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楚凌寒不認為單純會想回楚家,在這裡不是很好?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既然決定了要她,自然不會再像以前在楚家那樣欺負她。她還想著回楚家?
單純看著楚凌寒的眼神,那個眼神她其實看不懂。這個人,最初的陽光少年,早就已經變了。變成一個她看不懂的人,她也不想懂。
她覺得累,很累。這種累不是一天兩天的,是長時間的。是從她進了楚家到現在近十年的疲憊。她盯著楚凌寒的臉,似乎是想讓自己看清楚一般。她要看清楚,讓她變成現在這樣,把她陷入到如此境地的人是長什麼樣子。
可是她馬上就笑了。看清了又怎麼樣呢?
她一不能報復,二不能反擊,她連反抗都不能。她閉了閉眼睛,思緒亂成一團。目光轉過去看了眼陽臺,春分時節,三月的雨還在下個不停。
她討厭春天。每次一到春天,都會讓她想起養父母是在這種時候發現自己懷孕,然後不要她的。那實在不是什麼好的回憶。既然如此的厭惡,那不如就這樣離去好了。
她並不給楚凌寒反應的機會,客廳很大,左邊還排著一組布藝沙發。她向著那邊衝了過去,雙手攀在了陽臺欄杆上,腳一抬就要翻身出去,跳樓。
她昨天上來時看過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裡足足高二十多層。她摔下去,一定會死。死了,也就解脫了。至少靈魂自由了。
手鬆開的瞬間,單純閉著眼睛,想著這樣的人生,死,真的是最好的解脫。
手腕上一緊,她已經閉上的眼睛倏地睜開。就看到楚凌寒站在陽臺上方。他的手緊緊的拉著她的。
“你做什麼?”
楚凌寒沒有想到,單純竟然會如此激烈的態度。他並沒有打算要逼死她,先不說他對她興致正濃,她還是他的妹妹。
“你放手。”不能回楚家,要被關在這裡的認知讓單純完全絕望。她不斷的掙扎,想將自己的手腕從楚凌寒掌心裡掙開。這樣一來,她的身體晃了幾晃。
楚凌寒因為她的干擾,拉得有些辛苦。單純看著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急切,竟然湧上幾分蒼白的笑意。
他,也會怕她死嗎?目光看了眼腳下,懸空的腳完全沒有著力點。地面上一切都那麼的小,她試著再次將手抽出。
楚凌寒的上半身已經探出了陽臺,她要是再這樣亂動,指不定兩個人都一起翻下去。他一咬牙,也顧不上可能會傷到她,用力一拽,將她的身體提了上來。
單純只穿著浴袍的身體就這樣撞在了陽臺上,心口的位置全部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跡,這樣一摩擦,不可避免的又疼了。
她一疼,手上的力氣就小了幾分,而楚凌寒利用這樣的機會,伸出另一隻手將她的腰一摟,帶著她一起往裡面倒,滾在了陽臺上。
單純昨天晚上被楚凌寒折騰了一個晚上,經過剛才的舉動,她已經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全身都疼,四肢無力。她就那樣趴在楚凌寒的胸膛上一動不動。
楚凌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他是真的被單純嚇到了。現在冷靜下來,他抬起手,想也不想的一記耳光就甩在了單純的臉上。
“啪”的一聲,單純的臉被打得偏了過去,楚凌寒坐了起來。雙手捏著單純的肩膀,將她也順勢提了起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