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了。”
簡單的五個字,說得極輕,近乎呢喃。她本來就是揪著顆心,尤其是今天聽到遲衍衡說的話,余天成竟然鞭打於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更加的害怕了。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遲衍衡也這樣對她——
遲衍衡盯著她的小臉半晌,黑暗中其實她的五官看不真切。他抬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聲音極輕:“你放心吧,我就快解決了。”
她無所覺。他也不再多說,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深深的印下一個吻。想了想,又小心的在她身邊躺在,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裡。懷中的軟玉溫香,讓他有幾分意動,卻是忍住了。
這幾天,她累壞了。而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再去折騰她,讓她晚上多睡了。
只是,手摸著自己放著那個微型隨身碟的地方,他的臉色沉了幾分,不管如何,余天成是一定要儘早除去了。而明天,就是機會。
…………………………
應晚晚醒來的時候,遲衍衡已經不見了。伸了個懶腰,她突然就有些不想起床了。
她昨天睡得很好,後半夜已經沒有再聽到那些聲音了。不管是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而不管她承認不承認,遲衍衡的胸膛都很健碩,寬厚,而且溫暖。她不需要暖爐,只要偎著他,就覺得好像是特別安全。
可是她也知道,這種安全感是相對的,如同流砂一般,經不起一點兒推敲。稍有不慎,她就會粉身碎骨。
她坐起身,看著眼前的房間,心裡原來好不容易被壓下的想逃跑的念頭此時又開始佔據她的大腦。一想到於藍是被那樣對待,一想到余天成有那麼BT的愛好。她就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裡待著了。
只是等她洗完衣服觀察了一下,發現遲衍衡不在,至晚也未歸。而寨子裡其它的人也沒有回來,整日就一個程立跟和向林在。至於楊過吳心等人,甚至馬明東都不在。不光是他們不在,寨子裡似乎也空了不少。人一下子少了很多。
這樣的空蕩讓應晚晚有些不安,她有預感,這群人估計又去做壞事了,至於是什麼事,她不清楚,但也不必太清楚了。到了晚上,那個男人還沒有回來,寨子裡安靜得很。這種安靜卻讓應晚晚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她相信,一定不會一直這樣安靜下去的。
每天晚上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不由得就會想到遲衍衡。他在哪?在做什麼?意識到自己竟然會在此時想起那個男人,應晚晚的眉心就擰了起來。不得不說,她對遲衍衡的感覺很複雜。
一方面她是極恨他的,恨他把她帶到這個地方,把她陷入到如此的境地。另一方面她卻不得不承認,他這後面幾次都護著自己。她對他,也不全然是怨恨,還有幾分感激。可是再多的感激,也抵不過兩個人身份的對立。
他是匪,而她雖然不是兵,卻也是清白人家的千金小姐,又怎麼可能跟遲衍衡有一分一毫的聯絡呢?
所以每次想起遲衍衡的時候,應晚晚就會拼命的甩頭,將遲衍衡的身影從自己的腦海中甩出去。至於他偶爾流露出來的溫柔,還有他之前對她的各種照顧。對她來說,都被她努力的壓在腦海深處,儘量不去提及了。
平靜的日子只過了兩天。第三天早上,應晚晚還在夢中,身體就被人抓了起來。手臂吃痛的感覺讓她倏地清醒過來了。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在自己面前的余天成。眼前的臉依然很瘦,帶著幾分蠟黃。但是臉上的猙獰之色,卻是那樣明顯。應晚晚嚥了嚥唾沫,看著眼前放大的臉,眼裡帶著向分驚恐之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只是一個你字,後面的話應晚晚完全說不出來,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眼前的局面是她沒有想到的,這個余天成這段時間不是不在寨子裡嗎?他不是出門去了嗎?怎麼這會又回來了?
而不等應晚晚開口說什麼,她的身體已經被余天成拖下了床。她第一反應就是掙扎了起來。余天成手中的槍卻在此時指著她的額頭。被那樣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應晚晚嚇了一跳,掙扎的動作倏地停了。
“我倒是看走了眼。”余天成眼神極恨,聲音更是充滿了戾氣:“一時引狼入室。以為是來了助力,原來卻是阻力。”
什麼意思?應晚晚一時不明白。她不敢問,只是看著余天成變了的臉色。而余天成抓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