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騙了她,他竟然又在騙她?
應晚晚臉都白了,她看著遲衍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般模樣,在船家看來那就是太過驚喜的表現。心裡嘖嘖兩聲,這個小年輕倒真的知道怎麼討女人歡欣啊。看這個樣子,分明是沒有事先告訴他那口子。看看那口子都開心成什麼樣了。
應晚晚要是知道船家此時的想法,只怕會從這船上跳下去。她也顧不上其它人的目光,只是瞪著遲衍衡看:“你說。我們還要去麗江?去瀘沽湖?”
她當然知道那些地方在哪,她也去過。她曾經在大學的暑假,跟著朋友在這邊玩了近二十天。Y省有名的景點,大理,麗江,香格里拉,瀘沽湖,西雙版納,她全部都去過。而現在遲衍衡的目的,分明是拉著她再玩一次。她怎麼會肯?
“遲衍衡,你說過送——”應晚晚的指責只說了一半,遲衍衡在此時伸出手,一把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裡。低下頭盯著她臉上的嗔怒,不滿,外加指責,還有一眼可見的抗拒。
“你確定,要在這船上就跟我吵開?”雖然他單獨包了一條船,不過遠處還有其它的船隻跟著,而這船上也還有船家。她是真的想就這樣鬧?
“你騙我。”應晚晚也是要臉的人,壓低了聲音瞪著遲衍衡,聲音裡滿是指責:“你又騙我。”
她的聲音很輕,要不是遲衍衡離得近,幾乎聽不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也不惱,也不生氣,扶著她的肩膀跟她對視:“我騙你什麼了?”
他此時放輕的聲音,放緩的語氣就算是再溫柔,在應晚晚看來,他也只是一個騙子罷了:“你還有臉說?你明明答應會送我回家的。”
“我沒說不送啊。”遲衍衡的聲音很輕,大手撫上她的臉。嘖,面板真好,又細又滑,怎麼會有這麼嫩的肌膚呢?好像可以掐出水來一般:“我答應了送你回家,可是卻沒有說一定是什麼時間啊?”
“你——”應晚晚咬牙,遲衍衡看著她的模樣,傾過身去在她的唇上啄了一記:“玩一天也是玩,玩十天也是玩。放心吧,等我們玩幾天,我一定會送你回家的。恩?”
“幾天?”應晚晚握緊了拳頭,執著的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遲衍衡心裡想著說這個時間當然是越久越好。不過現在看應晚晚的臉色,也知道她還在生氣。想著她早上還不舒服呢,也沒打算跟她爭。
“十天,最多十天,時間上也夠了。”他摟著她的腰,聲音很輕:“而且,我都安排好了。”
他像是哄孩子一般的語氣,讓應晚晚想發作也不能。態度到底緩和了一些,盯著遲衍衡刀刻般的完美側臉,她深吸口氣,再次讓自己冷靜:“你說的,十天就十天,十天之後,我要回家。”
“好。沒問題。”遲衍衡笑了笑,回家?那自然是要回的,不過回誰的家,不都是回家?他這會可是無賴上了。橫豎他是沒打算把應晚晚放跑的。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精了,他現在有三個月的假。在Y省先玩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回了北都,把應晚晚帶回家見見家長,讓父母跟爺爺都認識認識。也介紹一下他那群發小給她見見,到時候再帶她去別的地方玩。
橫豎到手的老婆,不能讓她飛了不是?
應晚晚要是知道此時遲衍衡內心所想,只怕非揍他兩拳,把他推下這洱海湖不可。不過她現在不知道啊。看著遲衍衡言辭正經,態度認真。似乎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她多少放鬆了一些。
不過是十天,沒關係的。十天之後,她就可以回家了。至於這十天,她就忍忍吧。
她這樣想的時候,心裡突然想到了早上時遲衍衡一臉溫柔跟小心的替她按揉腹部的情形來。一想到回家以後,她再也不會有機會見這個遲衍衡,再也不可能跟他有什麼次。不知怎地,她的心竟然生出幾分隱隱地失落。
只是這樣的失落並沒有維持多久,她跟自己說不過是因為遲衍衡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所以她才這樣念念不忘。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永遠都只能是家人。而她相信,自己回家之後,一定會把遲衍衡給忘了。沒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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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知道了自己的確切歸期,許是因為來例假帶來的虛弱。應晚晚接下來的時間,也不鬧騰了。跟著遲衍衡,把大理有名的“風花雪月”三塔,蝴蝶泉,蒼山,還有古城的一些景點,又重新瀏覽了一遍。
這中間遲衍衡一直算是君子。每天晚上只是抱著她睡覺,什麼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