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氣嗎?他捏了捏她的耳垂。她似乎是怕癢,身體又一次退縮了些許,卻因為逃不掉,不得不僵硬著,任他動作。他的視線又落到她的唇上,手指也跟著覆上。這兩片唇的觸感,他還記得。極是小巧。又柔軟。
他也記得吻她的感覺,香甜可口,像是新鮮出爐的果凍。又彈又Q。這個形容或許不太恰當,可是他一時竟然想不到其它的。
他手指覆上她唇的瞬間,應晚晚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她在忍耐,極力的忍耐。他的手帶著細細的薄繭,要是認真看,虎口那裡的繭更厚,那是長期握槍的結果。
那個繭碰著她嬌嫩的唇,讓她有些不舒服,帶刺一般,她有衝動想咬下他一根手指,就當是給他一個報復,只是她不敢,眼下更不是一個好時機。她以為她可以忍耐的,卻不想那隻手離開了她的唇還要往下的時候,應晚晚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她倏地抬起手,一把推開了他,同一時間站直了身體,往後面退了兩大步。
她拽緊了自己的衣服,不讓他再靠近分毫。半垂著的眼瞼,裡面滿是抗拒,跟嫌棄,還有噁心跟反感。他沒有開口,她也就沒有說話。只是她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遲衍衡的手還定在半空中。手中剛才的觸感,就那樣消失了,莫名的,掌心空下來的感覺,讓他一時覺得有些失落了。卻終究是沒有再繼續下去。
他內心似乎有些觸動,有些留戀,卻又似乎什麼也沒有。也什麼都不能有。
將所有的念頭壓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麼到底沒有說,最終只是帶著碗盤離開了。應晚晚在門關上之後,原來緊繃的身體沒有馬上放鬆下來,只是覺得極為疲憊,她綣著身體回到床上躺下,她不關心遲衍衡要說什麼,也不關心他為什麼會停下,沒有繼續下去。
他不繼續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總之,她現在暫是安全了。應晚晚,不要怕,不要慌,就算他真的要硬來,你也不要再反抗,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你要養精蓄銳,恢復元氣。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你的哥哥,他們一定會找到你,你也一定可以從這裡離開的。一定。
如此相安無事又過了幾天,遲衍衡自那次之後,沒有再碰她,雖然每天晚上還睡在一起,應晚晚也是每次都緊張得不行,滿身僵硬,防備。但跟之前每次都要等遲衍衡睡著了,她才可能堪堪的睡去,心情一直很緊張不得放鬆比起來,到底還算是放鬆了。
防備還在,厭惡也還在,但是她不會去反抗他。她不無自嘲的想,他要做什麼都已經做了,還會有最壞的結果嗎?他就算是真的想再來一次。她也是不能反抗的。既然如此,她為什麼又要讓自己那麼緊張那麼累?憑白耗神?他要做什麼就讓他做,橫豎,她就當自己被狗咬了。想通了,她反而睡得好了,幾天下來,臉色也恢復了不少。至少看起來不是那麼蒼白憔悴了。
跟她的恢復比起來,遲衍衡並不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幾天金哥的火氣越來越大了,前幾天說是下雪,交通出了狀況才讓那邊的接頭人沒有來。這會雪已經停了,可是人卻還沒有來。手機也打不通,人也聯絡不上。他有些擔心。完全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意思。
眼看時間又走了兩天,那邊的人終於跟金哥聯絡了,說是最近風聲太緊,來的路上遇到好多警察臨檢,所以打算晚幾天交易。這樣一來,金哥他們必然是沒有辦法回Y省過年了。
“這樣吧,讓幫裡的弟兄,去買好酒菜,怎麼說也是過年,大家好好慶祝一下。等過幾天交易完了,我們再回Y省去。”
黃金梧不相信接頭人會因為一場臨檢就嚇得躲起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現在對方說要等,他自然也只能等。他知道的是這次東北方面來接頭的人,叫林三,道上的人稱他一聲三爺。他素來謹慎,又極小心,以往的貨,都是從北邊走的。但是那邊現在越來越貪婪,要的費用越來越高。他心生不滿,所以才找上了南邊,藉著幾層關係,搭上了黃金梧這條線。
如果黃金梧跑去東北,他不放心,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可是他去南方,他也不放心。兩相折中,選了北都這個地方。看著膽子極大,可是越危險的地方,才越安全。他們這些人在道上混,賺錢之外,最重要的是安全。
而黃金梧不知道的是,林三人其實早已經來了北都了,但是那些交警的例行巡查卻讓他突然生出了,要晾一晾金哥的心思。聽說這個金哥在Y省勢力大得很。他聽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