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把到子裡所有的人都打愣了。全部的人看著應晚晚。尤其是從在最上面的光頭,他眯著眼睛,一雙兇狠的眼,像是啐了毒一般的盯著應晚晚。同樣詫異的,還是那個叫恆哥的。他瞪大眼睛看著應晚晚,眼裡有明顯的震驚。這個震驚不是裝出來的,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扇他耳光。不要說女人,男人都沒有。應晚晚是第一個。
應晚晚其實很怕,是真的怕。她一個弱女子,一沒有功夫,二沒有手段。誤入這裡,她根本不明白這群人的身份,他們想做什麼,可是她知道,這群人都不是好人,她知道,那個光頭,絕對不是好惹的。她不想死,但是更不想被那個光頭碰。如果是那樣,她真的寧願死了。
她是應家人,從小是被保護著長大,但是她也有她的傲氣,她的底線。她絕對,絕對,不會接受一個像光頭那樣的人,來碰自己的身體。除非她死!
她有這個認知,有這個覺悟,所以現在,哪怕她怕得腳都在發軟,身體都在顫抖,但是她跟自己說,不能怕,不要怕。更不能就這樣倒下。
“你是不是男人?”她嚥了嚥唾沫,讓自己跟恆哥那雙冰冷而幽深的眼對上,她的聲音很響,她從來沒有試過,用這樣的音量說話,家教不允許。這是第一次,卻發現聲音很大也是有好處的,因為這樣可以掩蓋她內心的恐懼。
“你昨天怎麼跟我說?你說你會讓我過好日子,你還說你做完這一票有錢了就給我買鑽石項鍊。可是現在呢?你竟然把我送人。你不是男人。”
這個時候,應該叫一聲這個男人的名字,才夠氣勢。可是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她只能憑自己知道的,剛才這個男人說的話,來即興發揮:“什麼恆哥?什麼二把手?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你不是男人——”
她是在賭。這是一場豪賭。應晚晚把所有的信任,她平安無事的唯一可能,都押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女人的直覺,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男人要比那個光頭好很多。不然剛才在她第一齣現的時候,她就應該被這些人收拾了。
她在賭,卻忽略了男人的本性。不是男人。這四個字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汙辱。恆哥的臉色變了。邊上站著的瘦子跟其它的人,臉色也變了。歸承允,也就是那個瘦子站了出來,看著恆哥,哈哈兩聲:“恆哥,怎麼?看來是沒滿足小嫂子啊,都讓人說不是男人了。”
“哈哈哈哈。”一屋子的笑聲,應晚晚的心跳得很快,掃了那個瘦子一眼,一雙清亮的眸子帶著幾分冷意:“笑什麼?把自己的女人送人的男人,算什麼男人?”
“閉嘴。”恆哥將她的身體往後面一拉,臉頰上還有五個手指印,從這可以就能看得出來,剛才應晚晚打得有多用力,能不用力麼?這一路上過來,被這個男人吃了多少豆腐?她不打他才怪。大的反抗不能,小的反抗總是要的。
恆哥往前站了兩步,一隻手還緊緊的拽著應晚晚的手:“金哥,這婆娘不懂事,我現在就把她送你房間去,讓你好好教訓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晚晚臉都白了,可是那恆哥拽著她的手十分的用力,她根本掙不開。金哥站了起來,目光落在應晚晚的臉,微微眯起了眼睛:“算了。她說得倒是也有道理。”
“金哥,你不要多心,我絕對沒有——”
恆哥的話讓光頭打斷,他手一抬:“你先帶她下去。晚上還有別的事要商量。”
“謝金哥。”恆哥半彎著頭,態度看著很是恭敬,可是那雙眼睛卻是平靜無波,完全看不出一點情緒波動,拽緊了應晚晚的手,把她往屋子後面帶去了。經過眾人身邊時,有人吹了兩聲口哨,說了一句恆哥有福。這麼靚的妞,可不是隨便都可以見得到的。
恆哥臉上掛著輕挑的笑,帶著應晚晚去了後面。這是一處一有好幾進的平房。院子很大,到處都守衛森嚴。角落裡人也多應晚晚不知道,在京城還有這樣的地方,還有這樣一群人。這群人都不怕死嗎?
她在思考的時候,身體已經被人帶進了靠裡面的一間屋子,恆哥的腳步有些快,她沒有注意到門檻,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要摔倒了。卻在下一秒,被那人又拉回懷裡,按在了她身後的門板上。
不等她反應,她的脖子上多了一雙手。她這會已經不叫了,只是瞪大眼睛看著那人。
“你是誰?”壓低的嗓音,視線警覺的盯著應晚晚,恆哥的眼神沒有剛才在外面的那種放蕩不羈,臉上那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