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注意,你說呢?”
他的聲音很輕,應晚晚卻因此而打了個寒顫。她倏地轉過臉看著他,眼裡有明顯的震驚跟不滿:“你敢。”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遲衍衡的大手輕輕的撫過她的背。隔著衣服,多少有些不過癮。他可是記得,她有一身多麼好的面板。真不慣是被家長嬌養出來的。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不細膩的。
應晚晚氣得臉都紅了。在頭頂白色的車燈照射下,看起來越發的有生氣。遲衍衡就喜歡她這個樣子。這樣才對嘛,看起來才可口得多。要不然的話,多沒趣味啊。
“我困了,我想睡覺。”應晚晚盯著他的臉,眼裡已經恢復了一慣的淡然。不管怎麼樣,活著就是希望。她現在一定要冷靜,這個男人是個*,現在帶著她要去一個更大的*窩。他不會保護她的,她要自保。而現在他需要的,只有冷靜跟理智:“放開我,我要去洗漱。”
“好啊,我們一起去。”遲衍衡的臉上又恢復了那一慣的似笑非笑。那揚起的唇角,帶著三分痞氣。應晚晚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怕什麼?這是在火車上,我又跑不掉。你不會是連我上洗手間也要跟著吧?”
“好。那我等你。”橫豎他們就是在車廂最邊上,這裡離洗手間跟盥洗臺都很近。他還真不擔心。
應晚晚僵硬著臉站起身,拿著行李裡的洗漱包走人,這個遲衍衡準備得倒是很充分,行李裡有衣服,有洗漱用品,不過,她是不會感激他的。他準備得越充分,就越證明他的居心叵測,她也只會越恨他。
走到了兩節車廂中間的盥洗臺前,前面有人在用,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大多數人都要睡了,所以人還不少,兩個位置都佔著人。她只好排隊等。排在前面的人看到是應晚晚,都不著痕跡的伸出手去拿放在洗漱臺的用品,再快速的離開。
這個動作驚動了前面的人,那正在洗漱的人從鏡子裡看到應晚晚時,有些被嚇到,三兩下吐掉嘴裡的泡泡,胡亂的擦了把臉就跑了,那個樣子你是後面有鬼在追一樣。
應晚晚想笑,卻是笑不出來。精神病?言恆,你真TM是一個混蛋。她咬牙向前站了一步,邊上還有在用盥洗臺的看到她的臉色都是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走人。一分鐘不到,這裡竟然只剩下她一個人。
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的臉。簡單的牛仔T恤,看起來分明是一個很正常的人。只可惜在這裡沒有人會信她。她面無表情的洗漱完,腦子裡有一個念頭正在成型。而且有越來越想把這個念頭實施的地步。
她還在想著怎麼為自己的那個想法具體化。回到自己的位置就看到遲衍衡坐在走道的位置上,邊上有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在跟他說話。那個女人好像是沒看到她一樣。
“你帶著這樣一個人在身邊,也蠻辛苦的吧?”那個女人就是剛才探頭過來又看到應晚晚掐人脖子舉動的那人,她真是想想都覺得怕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呢?
那個女人一開口,再遠一點的鋪位上坐著的人也跟著點頭:“真是難為你了。”
他們剛才可都看到了,遲衍衡被應晚晚掐脖子呢。嘖嘖,真是一個兇悍的女人啊。看外表竟然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更重要的是,遲衍衡長得帥啊,長得這麼帥的男人竟然有一個那樣的老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是啊是啊。”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順口,看到應晚晚陰沉著一張臉出現時又同時有些訕訕的閉嘴。遲衍衡有些失笑,還有些無奈。這可不是歸他管的,所以,不能怪他。他反而是有些小得意的看著應晚晚,那個意思大有,你看,這麼多人都幫我,你以為你有機會逃?
那個眼神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徹底的砸暈了應晚晚的理智,也讓她剛才就產生的想法得以機會付諸現實。她突然將手中的洗漱包往自己那個位置一扔,突然衝到了遲衍衡的面前,抬起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我讓你找小三,我讓你找女人。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後面這兩句,是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憤怒,跟恨意。她捶得很用力,又掐又捶,又踢又打,她知道他的力量,也清楚他的武力值。可是她不怕,她現在豁出去了。與其命運不能自己掌握,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發一次瘋。
如果列車員會注意到這邊,她寧願被他們關起來。也不要被這個男人帶到另一個狼窩去。就算今天車上所有的人都幫不了她,她也要先出了這口氣再說。她太恨了,太憤怒了。
遲衍衡沒有防備應晚晚會來這樣一招,一時傻掉,竟然中了好幾下。應晚晚不會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