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晚晚是個千金大小姐從小被人呵護著長大不假,可是她怎麼也是應家出來的孩子。跟嬌弱,善良比起來,她還有堅強和勇敢,還有應家人的固執。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她的意志力比她想象的,還要堅定得多。
言恆之前對她表現出來的那點善意越真,她現在對他的恨意就越多。手中的水果刀,也就越用力。她此生的勇氣,這輩子的力氣,都凝聚在了這一刺中。她是那樣的堅定,堅定到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殺了這個言恆的地步。
這個時候,她完全沒有考慮過其它的事情,父母,兄長,還那些關心跟愛護她的朋友。她已經全部不去考慮了。唯一的,可以讓她考慮的,就是眼前這個言恆。她要報仇,她要讓他死。哪怕這個代價是把自己也賠進去,她也在所不惜。
言恆伸出手正要拉開車門上車的,阿康提供的資訊很有用。他必須儘快讓上頭同意他的決定,讓他去義幫臥底。有了在竹青幫臥底的經驗,他相信不會有人比他更合適。更何況他曾經在Y省服役好幾年。對當地的環境,氣候,都很熟悉跟了解。
只是陷入在沉思中的他突然就看到,自己身後那一閃而過的冷光。還有應晚晚那張充滿了恨意的臉。他倏地一驚,身體的本身就是往邊上躲去避開,同一時間,伸出手用力的抓住了應晚晚的手腕,那把水果刀,已經到了車身了。如果他沒避開,那一定是捅在了他身上的。
“應晚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遲衍衡怎麼也想不到,應晚晚竟然會想殺他。一時眼中滿是震驚。可是這並沒有停止。應晚晚用力的扭動著手腕,要將自己的手給抽出來。可惜的是跟以往每一次一樣,遲衍衡的力氣很大,她抽不出來,心裡一惱,他用另一隻手去拿水果刀,打算再次向著遲衍衡的方向刺去。
遲衍衡沒有遲疑,想也不想的抬手,剁在她的手腕上,應晚晚手腕上吃痛,水果刀掉在了地上。
婚宴還在繼續。應晚晚掙扎了起來,這一次她不是要去撿刀,而是不自量力的想掐死遲衍衡。遲衍衡看著她臉上的怒色:“你瘋了嗎?”
瘋了?她可不是瘋了嗎?那一個月的時間,她幾乎都已經要瘋了。她覺得自己可以在現在這個時間段還保持清醒已經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了。
“言恆。我要殺了你。”應晚晚是真的恨,恨到了極致。她拼命的伸出手,掐上了遲衍衡的脖子,她的動作太突然,遲衍衡一下子沒有防備,竟然真的讓她把雙手放在他脖子上。纖細的手指開始收緊,遲衍衡有些呼吸困難,看著眼前這張充滿了恨意的臉,再看看婚禮現場,雖然暫時沒有人出來,可是他可不能保證呆會可以一直沒有人出來。
想也不想的,他抬起手,一記手刀下去,應晚晚的的眼睛倏地瞪大,然後又閉上了,最後就那樣軟倒在他懷裡。抱著懷中的應晚晚,他知道他應該把她送回去的,只是,一股想也不想的衝動,讓他將車門開啟,然後把應晚晚放進了車後座。
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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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晚晚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後頸傳來一陣痛麻,她十分不舒服的動了動脖子,頸部的痛似乎緩解了一些,但也在一瞬間讓她想起來,自己昏迷以前發生的事情。
言恆,那個混蛋。他竟然也出現在了婚禮現場?他膽子好大,他怎麼敢?她沒想到她敢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避開了她的那一刀。應晚晚心裡很恨,恨到了極致。
她人覺得腦子裡有一團火在燒,燒光她的理智,讓她非要拉著言恆同歸於盡。她睡不住了,倏地掀開了床上的被子坐了起來。環視了一眼周圍,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環境看起來像是酒店的房間。
看這個配置,似乎是不錯。她下床穿起鞋子。卻沒有在房間裡找到言恆的蹤跡,發地個混蛋,現在在哪?
房間的門在此時被人開啟,遲衍衡手上拎著個袋子進來了。
“醒了?”遲衍衡當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時衝動,就把人帶回來了。可是看著昏迷不醒的應晚晚時,他卻是有些後悔,有些糾結了。他怎麼就一時衝動,又把這個麻煩帶到身邊來了呢?
應晚晚看著遲衍衡,那個目光滿是恨意。遲衍衡並不奇怪應晚晚會恨他,可是她眼裡的恨意如此明顯,如果濃烈,就讓他有些不解了。要說起來之前她對他不是已經要放鬆了幾分?怎麼這會又把他恨上了?
應晚晚現在想殺了言恆,可是她不會再衝